同伴久久未來,蘭波看起來也很少在白川泉面前展露期望。
從蘭波來到白川泉家,已經兩個月了。
距離系統的結束日期,還有十天。
白川泉開始發愁蘭波的安置問題。
盡管白川泉口中的版本aribaud先生是一名很厲害的男人。
而現實就是,失去了記憶的蘭波,似乎也失去了謀生手段
除非他甘愿去做一名法語家庭教師。
為了蘭波老師的未來,白川泉絞盡腦汁想著辦法。
他不知道系統給的時間結束,自己回去后,這個世界會怎么樣。
但是,無論如何,他也不想蘭波老師陷入無家可歸的地步。
蘭波老師,實在太孤獨了。
他的心像是高懸的太陽,再溫暖也沒人貼近得了。
就像蘭波那全身古怪的寒冷一樣。
白川泉雖然從一開始就是滿口欺騙,但也想給自己的蘭波老師留下善意。
至少,足夠蘭波能在這寒冷的人世生存下去
擁有完整人生的人永遠不明白失去記憶的人的空虛。
白川泉是。
蘭波更是。
但白川泉有系統聊以緩解無根浮萍的失落,而蘭波什么也沒有。
白川泉所給予對方生長于謊言的關懷,根本填補不了對方內心的空洞。
欺騙而來的學生自認為無能無力。
他免不了擔心。
額前黑色的劉海被清爽地撩到兩側固定,漂亮的藍色眼眸看不清神色,一片黯然,唇角抿起。
看著鏡子里肆意露出面容的自己,白川泉扯了扯嘴角。
突然冒出一個荒唐的念頭。
嗯,不是讓老師去歌舞伎町兼職,這種職業也太侮辱老師的傲骨了雖然的確是前路無憂的工作。
白川泉只是想到,自己的工作。
不是偽裝打造的富家子弟人設,而是那個真真實實的港口黑手黨刑訊隊小萌新。
老師,能適應這種生活嗎
從生活中無意的表現來看,老師的身手最多算是受過鍛煉,比普通人好一些,那副畏寒的模樣下意識就讓人不敢讓他做重活。
話說,黑手黨有沒有文職工作來著應該有吧。
蘭波老師,他走以后,你該怎么辦呢。
白川泉摸了摸自己的臉,確定一些細節都被修飾了過去,即便有人看見他的真容,也不會懷疑是同一個人,只是發色眸色相同,有些相像罷了。
白川泉走下樓。
畏寒的法國年輕人已經開著溫度很高的空調,摟著毯子在看電視了。
精致的法國人即便在家也注意穿著打扮,出門的厚大衣被放在置衣架上,高腰的褲子腰封與法式襯衫勾勒出修長姣好的男性身材。
已經變成烏黑色的長發在腦后扎成了一把,頗具藝術家風情
令人后知后覺,哦,是浪漫的法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