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泉走出刑訊室時,收獲頗豐。
而且,沒有一人死亡。
這讓是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前來幫白川泉打掃收拾殘局的口罩男子有些驚訝。
這小子,難道真是干這行的料
也難怪
摘去口罩手套,以及沾上了不好氣味痕跡的外衣,白川泉看著口罩男子,不由有些羨慕。
“唉,之前還是沒經驗。”白川泉嘆氣,“衣服全弄臟了,應該提前準備一次性雨衣的。”
口罩男子拿著薄薄幾張按著血手印的紙,上面清秀的字體寫著幾行拷問出的情報,看完不由揮了揮。
“天賦異稟啊,就這也叫沒經驗嗎,這可比我第一次強太多了就是,”口罩男子一臉古怪,“你為什么要在每張紙上都按上他們的血手印”
“阿這,不是簽字畫押嗎”
白川泉藍色眼睛無辜地眨了眨,“潛意識總覺得這樣比較完美每個人要為自己說出的話負責嘛。”
用著平和的少年嗓音,白川泉說出了令刑訊架上失去意識的俘虜也無意識身體一顫的話語。
“要是假情報的話也好按圖究責,好去鞭尸啊。”
微笑著說出這樣話語的白川泉,迎來了他人詭異的目光。
“我收回前言。”口罩男子道。
“你不是天賦異稟,你天生就是干這行的人。”
“見到現在這場景,沒人不會不服氣我的評價的。”
殺人誅心。
這小子就是天生的惡魔啊
口罩男子罕見的,和刑訊架上的俘虜達成了共識。
“”
白川泉,平靜地看著口罩男子。
“對了,現在幾點了”
在換衣服時把手機扔在了港口黑手黨更衣室隔間里的白川泉,突然問到。
口罩男子從兜里取出手機看了眼,“下午三點。”
“這樣嗎前輩,我可以下班了嗎”
口罩男子不知為何微不可見地抖了下身子。
該死,是這地下室太冷了嗎
“不必叫我前輩,我叫鈴木大雄,叫我鈴木吧。”
鈴木大雄道。
他可不敢讓這個可怕的小子口口聲聲叫自己前輩。
不僅鈴木大雄自己心虛,更加害怕的是自己某一天會被這小子綁到刑訊架上乖巧叫著“前輩”。
看著白白凈凈乖巧斯文的模樣,這刑訊架上的俘虜可半點沒有人樣啊。
連自認“見多識廣”的鈴木大雄自己看了都發慌。
“好的,鈴木前輩。”
“我現在這個時間點可以直接下班了嗎”白川泉再次問到。
“你先去找大姐吧,既然你是大姐特意吩咐要照顧的人。”
鈴木大雄也不想糾正白川泉,確切而言,不敢。
他只是板著臉,面無表情“這里交給我收拾吧,你去找大姐。”
“好的。謝謝鈴木前輩”
白川泉不掩心情愉快,輕快地走出了刑訊層,將第一次見面的前輩扔在了身后。
“先去看看存款還有多少再去找找有沒有老師的消息吧”
白川泉嘀嘀咕咕。
原諒他,養老師養到瀕臨破產后,白川泉現在極度懷疑自己這具身體如今擁有的錢財數目是否也是個赤貧數。
生活艱苦,貧窮落淚。
“大姐不在嗎”
“嗯,”據守辦公室的黑西裝成員點點頭,“你是泉吧,大姐走之前說了讓你早點回家休息,明早再來辦公室見她。”
“誒,這樣嗎”
白川泉愣了下,很快笑了起來“好的,我知道了。謝謝你的告知。”
并非白川泉的錯覺,尾崎紅葉的確對他,有著他人所沒有的照料。
白川泉打翻了自己原先的揣測,他不認為自己這張臉有這么大的威力。
但也不打算深究。
真相如何,白川泉拭目以待。
說起來他是不是還有個滅口的任務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