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花貓認為眼前的人類少年似乎很喜歡它,是打定主意要把它帶回家。
三花貓在半途跳下人類少年的懷抱和讓對方把自己帶走間猶豫了一會兒,等回過神,人類少年已經打開了一間公寓的房門。
絕、絕對不是因為小魚干太好吃了
后知后覺的三花貓極力否定道,自顧自把自己跟著人類少年來到家里的行為認作它本身的意愿。
吾輩只是想看看這個少年有沒有什么不同的地方罷了
能輕易抓得住它的人,可不是一般的角色。
“我明天就去買貓爬架和其他寵物用的到的物品”人類少年低下頭注視著花貓的瞳孔,“不好意思了,貓咪醬。”
說著這話的少年,沒有注意到三花貓一閃而逝僵硬住的身體。
顯然,人類少年也是有著生物常識的普通人關于“三花貓因為性別基因性狀的原因,一旦出現這個花色只會是母貓”這件事。
“所以就委屈一下貓咪小姐暫時住在沙發邊啦。”少年還在說著。
隨著少年的話語,三花貓抬起頭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房間和周圍的陳設。
很干凈。
就是太干凈,才不像是人類居住的地方。
比起時常打掃,更像是公寓管理人員在公寓無人租住期間聘請專業家政清理人員里里外外打掃后的成果。
三花貓眼中閃過思索。
抱起三色貓的少年渾然不覺,將貓咪放在自己膝蓋上,走到桌子邊取出一張沒有絲毫字跡的紙,打開鋼筆開始書寫著什么。
三花貓剛想抬頭,就被少年的手掌輕柔地壓回了懷抱。也正是因此,三花貓徹底看清了人類少年手面上存在的薄繭。
是槍繭。見過這樣的手掌無數次的三花貓做下判斷。
雖然并不明顯,也許是人類少年用到槍的地方并不多,但要達成能自如使用槍支的過程中,這種繭的出現是無法避免的事情。
某些情況下,指間繭的存在更是對于用槍穩定性的一種修正和安全性保護。
三花貓跳出少年的懷抱,落在地上,而后又從沙發上跳到桌面,下意識低頭看他在寫著什么。
一份報告。
“中原中也解放了雙手,出于特殊的原因,他那作為安全裝置的人格,擅長暴力碾壓,在打架中無論是群架還是單挑都沒有輸過,直到危及性命的最后一刻來臨,他才允許自己用上雙手作戰。利用重力加速了自己的速度與肌肉密度”
被手肘擋住了一部分內容,三花貓看著這部分明顯是下篇的內容,邁著輕巧的步伐走到桌子的另一邊。那一側,字句正從黑色的墨水中流出,于鋼筆筆頭下寫下。
人類少年正在書寫,像是沒有草稿在背誦一般,寫著這篇報告的內容
“蘭堂說明著,中也,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嗎中原中也選擇了答應他的話語。”
“活下去。蘭堂這么說。無論你是誰,一切都是未知,你就是人類。”
“最后,在對死去的搭檔的思念中,準干部蘭堂,斷絕了氣息。”
“異能力的空間消失了。中原中也和太宰治仍站在原地。在之后收拾了現場。”
“根據港口黑手黨的規矩,背叛組織者死后尸體需要曝尸示眾一個星期。這次事件,以蘭堂的獨自犯罪作為了結尾。背叛了黑手黨的蘭堂,其房子被燒掉,持有的物品也被丟入海中。”
“一般情況下,按黑手黨的程序,對于背叛者就連親族都要等候制裁,然而蘭堂并沒有能夠被稱為親屬或是寄身之所的存在。遺體在示眾一周后,埋在了具有鄉土氣息的公共墓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