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面面相覷的兩人第一時間陷入了安靜。
“嗚哇我想起來了”
蓬松黑發的少年率先左手擊右手手心,跳了起來,一副恍若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語氣歡脫“之前沒有感謝過你就是你把我再次送回河里的吧”
裝作沒有看見對方不甚明顯抽搐的嘴角,蓬松黑發的少年笑了起來,兩步上前握住了對方的手,感激地晃了晃
“太感謝了要知道現在像你這樣的好心人可是太少了人們都只會想著打斷我尋求死亡的旅途,可沒幾個人會主動把我帶到河里”
白川泉望著對方看不出深淺的枯葉色眼眸,一時竟然不確定對方是不是在說反話。
說是諷刺吧,太宰治的話語又未免太真誠了。
說是真話吧
真有人會覺得被人扔到河里是什么值得感激的事情嗎
不是吧
不是吧。
不是吧。
太宰治的誠摯態度感染了白川泉,他連腦海里的質疑都逐漸不確定了起來。
看著明顯動搖的白川泉,太宰治嘴邊的弧度更大,語氣依舊是興奮過頭“從那時候見過你的背影開始,我可是對你魂牽夢縈,日思夜想沒想到現在能讓我遇見你”
他也想不到隨意出趟門都能遇見太宰治。
白川泉默然。
在白川泉開口前,太宰治率先瞇起眼,枯葉色的眼底似乎埋藏著什么,又仿佛什么都沒有想。
“不要用認錯人了這樣的說法來敷衍哦。”
十五歲的太宰治還沒有白川泉在龍頭抗爭期間見到的那么威勢赫然、令人僅僅注視著就不寒而栗。
比起一身黑手黨黑西裝打扮的準干部太宰治,出現在白川泉面前的少年身材瘦弱,穿著一件單薄的白襯衫,身下是簡單的黑色褲子,個子也不算高,像是哪家不知世事的病患少爺甩開保鏢一個人出門的模樣。
更重要的是,除了額頭上散亂綁著的白色繃帶,并歷來將自己遮擋得嚴嚴實實的準干部大人身上并看不到多余的繃帶痕跡。
比起十五歲的準干部大人高出半個頭的白川泉忍不住伸出手指摸了摸對方蓬松的黑發,以哄小孩的語氣道“你認錯人了。”
尚且不是港口黑手黨準干部的太宰治有什么好可怕的呢
他認真地想著。
很快,白川泉就要為這個念頭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暫且不提。
首先,白川泉要面對的,就是一群不知為何綴在身后的追兵。
正打算開口說些什么的太宰治嘟噥了一句“不好”,隨后扯著白川泉的手就開始了跑路之旅。
“咻”
熱武器的沖擊與熱度從身旁躥開,接二連三。
實包彈。
當下做出了這樣的判斷。白川泉微微側身沉下中心,斜窺著身后不知何處出現的追兵。
港口黑手黨的人。
雖然并沒有統一的裝束,但從作戰風格來看,無疑是港口黑色組織的人。
這一點,借著尾崎紅葉的便利,插隊進入過一期體術培訓的白川泉最有發言權。
不過,不同于白川泉接受的文職培訓,那些人,更像是負責給他們培訓的武斗派前輩。
白川泉忍不住頭疼地看了警惕地拐入另一條小巷借助當場的工具堵塞后路的太宰治。
“啊,完了。”
做完一切后,太宰治拍了拍手,突然停住了,用無辜的語氣和眼神對著白川泉。
如他所愿,白川泉臉色難看地開口“怎么了”
“我忘了給我們自己留條后路了。”
太宰治“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