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波,”見阿蒂爾蘭波久久未回答,喬治西默農用舌頭輕抵了抵上顎,盡力放輕松心態,以談笑的口吻道,“別告訴我,你是在日本遇見了心愛的姑娘,決定隱姓埋名在這里娶妻生子了”
同樣是異能力者,喬治西默農還算不上超越者級別,對于多年不見身影的同僚,波德萊爾屢次嘆息的蘭波,他自然不缺乏警惕心。
阿蒂爾蘭波搖了搖頭,偏過頭注視著他,“我會回去的,不是現在。”
喬治西默農收斂了吊兒郎當的笑容,“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對吧,現在歐洲各國都已經默認阿蒂爾蘭波是個死人,即便是波德萊爾先生,也認為你已經死在了戰爭中。”
阿蒂爾蘭波微卷的長發在風里微動,他站在風里,看著商業精英打扮的喬治西默農。
“正是因為如此,我現在才不能回去。”
阿蒂爾蘭波微微頷首“要死去的人活過來,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他其實也是在向著就在自己身旁不遠處另一人解釋。
“我不能回去被當做死人,永遠被埋藏蹤影。”
喬治西默農手指間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枚金幣,旋轉把玩著。
“蘭波,不好意思。”他說道,“我聽到了。”
阿蒂爾蘭波蹙眉看著喬治西默農。
喬治西默農以平淡的語氣道“背叛者。”
在阿蒂爾蘭波臉色不好時,喬治西默農已經繼續說了下去,一個笑容出現在他的面頰
“你應該不知道,現在,歐洲的背叛者,活得都相當不錯呢”
“什么”阿蒂爾蘭波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阿蒂爾蘭波的反應,應證了喬治西默農的一個猜測,他暫且放下了部分心思。
阿蒂爾蘭波的不解,不像是假裝的。排除對方有著高超的演技之外,只能說明失蹤這幾年對方一直都與歐洲的里世界格局失聯。
喬治西默農沒有直接解釋,他只是道“蘭波,你記得世界大戰是怎么結束的嗎”
阿蒂爾蘭波還真不記得。
他在爆炸中失憶是在世界大戰末期,蘇醒來不久就在白川泉的房子里養傷,而后又加入了港口黑手黨的底層,沒有時間、也沒有途徑了解大陸極西的政治事件動態。
日本政府對于民眾,向來是推搪為主。
在不久前恢復記憶后,阿蒂爾蘭波一直為此前半路失敗的任務籌劃,也還沒來得及關注七八年前就結束的世界大戰來龍去脈。
眼見喬治西默農提起,他眼底泛起疑惑。
喬治西默農也不賣關子,他可和這位法國的十數位國寶之一,超越者阿蒂爾蘭波不熟,生怕對方翻臉選擇動手。
雖然喬治西默農有備而來,卻也會擔心意外的發生。
“七位背叛者,”衣冠楚楚的法國男人提起了一個稱呼,“來自波蘭、挪威、法國、德國、英國、俄國以及意大利的七位超越者同盟他們制止了戰爭的繼續。”
“用了一些特殊手段。”
喬治西默農心照不宣地挑眉道,“現在這幾位的通緝令還掛在歐洲各國的事務局里呢。”
“超越者”阿蒂爾蘭波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