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者先生,謝謝你的援手。”
男人揮了揮手,“不必,蘭堂,憑我們的關系,何必道謝呢。同樣在底層部門工作,同樣在森首領繼位后受到重用作為一些人口中的森派,這點情誼我還是有的。”
似是沒有發現阿蒂爾蘭波眼中的郁悶與謝客意味,男人牽著一條西班牙獵犬,像個出門遛狗的普通市民一般,閑適自然,完全看不出正身處于爆炸后的廢墟。
阿蒂爾蘭波不自覺抖了抖了身子,單薄的衣服再次抵擋不住從四面八方無孔不入的寒意,令他不自覺打著寒噤。
“失、失陪了”
港口黑手黨的準干部蘭堂說“首領派出的人今天和我約好要進行談話,他們就要來了。”
“愚者”關懷地問他“蘭堂,那你沒事吧,不是冷嗎,現在住宅又被炸了”
“不必了愚者先生,你能過來幫忙我很感謝,剩下的事我能處理好。”
蘭堂垂眼道。他心知肚明愚者的住所并不在這一片區域。
對方是專程為他而來。
“愚者”聳了聳肩,“如果你堅持的話。”
“但是,蘭堂,你最近有些反常。”“愚者”道,“你不要忘記我的異能力是做什么的。”
“愚者之死,我沒有忘記。”蘭堂道,對方的異能力正是他綽號的來源。
法國男人灰綠的眼眸微微瞇起,“我不會做傻事的。”
“我能感到你要做的事情正在往不好的方向發展。”
“愚者”道。
“蘭堂,你正在成為一名愚人。”
第二次了。
第二次有人預言自己的計劃不會成功。阿蒂爾蘭波記在心里,隨后回復了相處了數年的同事
“我知道了。”
很簡單的回復。
蘭堂,阿蒂爾蘭波想做的事,現在已經不是他單方面舍得就能停手的了除非他打算再也不追尋過去的真相。
港口黑手黨已經派出了專人進行調查。
這件事,蘭堂一清二楚。因為不久之后預約的會面就是為了此事
為了,阿蒂爾蘭波自導自演的戲碼。
他再次重復了一遍,“謝謝你,佐藤。”
這一次,蘭堂喚的是“愚者”的真名
不再是港口黑手黨內部冷冰冰的代號。
佐藤、佐藤春夫最后看了他一眼,還是牽著自己的獵犬離去了。
若不是自己的西班牙獵犬有著不錯的尋物能力,以蘭堂最近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趨勢,“愚者”佐藤春夫甚至見不了對方一面。
現在,該做的事他已經做了。
剩下的,就看蘭堂自己的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