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堂繼續形容著那時的場景令他至今想起來,難以忘記、難以釋懷的場景。
“周圍并不存在異能力者。我什么都看不到。就連背景都不存在。地面上的一切都由于極高的熱量而扭曲變形。就連天空的顏色都無法看清楚”
“況且,背景什么的都已經如同被水暈開的水彩畫一般。仿佛這個世界的一切都變成了幽鬼一般。但是不知為什么,我卻記得橫濱的海,遠遠能看見的那片海,和他那如同灰色鋼鐵一般的表面,仿佛發生了什么都不會改變,那種風平浪靜的樣子。”
“那只讓大海以外的一切都消失無蹤的野獸,看向了我。那感覺就像五臟六腑都被灌入了融化的鉛。下一秒,令人難以置信的事情發生了”
蘭堂咽了口口水,說到“我的異能亞空間領域出現了裂縫。不論是子彈,還是刀劍,即便是雷霆,光線,音壓,都不可能跨越空間的限制。就像右手拿著的里的主人公絕不可能打倒左手里拿著的的惡棍一樣。說到底就連次元都不一樣但是,那匹野獸做到了。”
不知為何,聽完他的描述后,沉浸在回憶當中的阿蒂爾蘭波,沒有發現兩名少年微微變了臉色。
但他們沒有打斷他。
直到阿蒂爾蘭波說完,太宰治才笑著伸了個懶腰,如同演劇一般將身體旋轉半圈,嘻嘻笑道“我知道詭計和真犯人了。事件解決了。”
準干部蘭堂的目光開始困惑起來。
但太宰治和中原中也還是什么都沒說,起身告別了這幢破了一大半的屋子。
“蘭堂先生,我和小矮子就先走啦”
“喂,你不是和我差不多高嗎”
“那可不一樣,我給你下過詛咒你沒忘吧十五歲之后,你就不會長高啦哈哈哈”
“混蛋小子”
兩人吵吵鬧鬧的聲音逐漸走遠。
人工樹林隔開了城市的喧囂,在一片新鮮的血氣和狼藉之中,壁爐的火焰發出噼里啪啦的細微響動。
阿蒂爾蘭堂沒有動彈,把自己裹在毛毯里,安靜地低頭思索著。
春末的溫度升騰至青空,倏然不見。
天空晴朗,微風吹拂草葉,暖洋洋似要把路上的行人醉倒。白川泉一只手隨意插在兜里,微微側頭調整了一下而腦袋邊微型耳機的位置。
緊接著,他的腳步頓住了,眼睛眨了眨,像是后知后覺意識到了什么,忍不住心痛得咂了咂嘴。
好家伙
肉眼可見,少年的表情變得有些神思不定,臉上雖然還掛著下意識的放空似微笑,卻開始認真思考一個問題。
白川泉在考慮,要不要找機會跑蘭波那里去獻殷勤比如解決房產報廢問題
大概是出于立場原因,知曉事情真相的白川泉知曉gss的武裝小隊進攻阿蒂爾蘭波的住宅時第一反應竟然是痛惜
蘭波老師你財產過剩完全可以交給我啊
任由別人毀了房子,燒書燒名畫
“哎,一看就是大家族子弟出身了,自毀財產毫不心疼”
白川泉嘆了口氣,心底泛酸。
什么時候他也能有繼承百萬家產的機會啊
然而現實是
你的老師在死亡的路上一去不返,你也不賴。
白川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