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的畫面模糊了一瞬,很快不甚清晰的b選項重新出現。
b,是否開啟聯票
白川泉散漫的動作停下了,如果系統再不提起,他怕是都要忘記一開始這次穿越時空被系統定義為“聯票”的事了。
“喂喂,真的不是故意的嗎”白川泉一臉微妙,無語吐槽,“蘭波老師的事還沒處理干凈就叫我離開,系統你是多希望我翻車啊”
二選一系統冷靜得就像個沒有意志的廢物。
“”
白川泉早就認命了,饒是如此,一如既往罵了幾句系統,白川泉才開始認真考慮這次的選項。
鑒于系統以往的行徑,白川泉有足夠理由懷疑要是自己錯過了聯票開啟機會,系統絕對會鐵石心腸地坐視他一直熬到聯票的另一個時間點開始的前一秒,再像此次一般,隨意給他套個身份扔進去。
“不能指望系統的良心。”
白川泉摸著心口,面上不知不覺露出了驕傲的神情。
跟系統比起來呵。
聯票的另一個時間點,白川泉估摸著大概就是未來第五位黑手黨干部,保羅魏爾倫,成為港口五大干部之一的事件。
誰能想得到,保羅魏爾倫的名字,是解開港口黑手黨內部隱晦的記憶錯亂的鑰匙呢。
在這個時間點玩了一個月,白川泉差點想不起來自己還是個未成年就在港口黑手黨混飯吃的打工人。
事情到此已經很清楚了。
白川泉摸著下巴,半晌,他的聲音終于響了起來。
“道理暫且放放,我就是看第一個選項比較眉清目秀。”
白川泉說得認真且嚴肅,話語不帶一絲停頓。
“”系統干脆利落地消失了。
阿蒂爾蘭波醒來的時候,坐起身后第一時間低頭看向了自己的胸口。
本該留下一個巨大刀刃傷口的心臟。
胸口沒有傷痕,沒有絲毫血肉受損后重新生長出的新肉痕跡。
下意識微微皺眉,他的記憶回到了失去意識的前一刻。
發生了什么
手指按上額角,初生的身體尚處于虛弱狀態,難以承受過于繁重的思考任務阿蒂爾蘭波額下隱隱有汗珠沁出。
作為身體的主人,阿蒂爾蘭波自然是最了解此時身體狀況的人,然而不是阿蒂爾蘭波分不清輕重緩急,他實在不信任自己的記憶
任哪一個人在經歷了失憶清空成白板,有了八年的人生經歷后又恢復七分原先記憶,險些被誤導到溝里,好不容易有了記憶又被一名未成年暗算這樣的情況下,都不可能還對自己的記憶有多少信心。
這是一個連阿蒂爾蘭波自己親手教導的保羅魏爾倫都能倒戈內訌的世界,還有什么事情不能發生呢
阿蒂爾蘭波面色陰郁,最壞的打算,已經是自己又失去了幾年記憶,上次自己被未成年暗算是數年前的事情這樣的可悲事件。
白川泉就是不知道阿蒂爾蘭波心中所想,不然定得說一句,蘭波老師你的先見之明未免太明智了。
畢竟誰知道系統是不是這么打算的呢。
確認自己的記憶確實只截止至港口黑手黨的兩名未成年少年還有白川泉在場的重傷場景,阿蒂爾蘭波暫且擱置從記憶尋求現今狀況的想法,轉而打量起身處之地。
“這是”
有點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