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東西”向來三緘其口的組織聯絡員主動說出了與要傳達的訊息毫不相干的話,引來在場幾名港口黑手黨骨干側目,暗生警惕。
右車窗的駕駛位上,墨鏡高帽男子毫不在意其他人的反應,繼續好奇地問了一遍“是什么東西”
白川泉半點不奇怪這位喬裝打扮的港口黑手黨聯絡員本質上是歐洲超越者的男人的反應,對他而言,反正都是不久后的死人,無論如果區別都不大。
白川泉有些不好意思“中原大人的簽名,去年他答應了我的,一年來都沒能和中原大人碰上面,所以還沒拿到。”
“中也的簽名”
包括鋼琴人在內的幾名港口黑手黨精英就算依舊暗中警惕,也神色古怪起來。
金發的年輕人“喂”了幾聲,“不是吧中也原來已經這么受歡迎了嗎”
相貌姣好的另一名白色外套青年溫聲道“既然這樣,等中也回來,和他提一句就行了。”
金發年輕人嘟噥了一句“這樣一來,老子王子又要更加得意洋洋了”
這外號一出來,調侃的意味令在場的港口黑手黨五位精英年輕人都忍俊不禁。
“那么,組織有什么命令需要傳達嗎。”
鋼琴人到底是一群朋友中最為年長的,很快回到了正題。
向來負責交涉工作的姣好貌美青年公關官,接近了車窗。
“沒什么事,”戴著墨鏡的聯絡員為黑色組織傳信的“郵差”說,“只是首領召喚。”
“等等”
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公關官的腳步和“郵差”似乎想繼續開口的話。
“還有一件事能麻煩鋼琴人先生傳達給中原大人嗎”
白川泉說。
白川泉幾乎能感覺到車內遞出了傳達著幾分興味和不耐的目光。
黑發藍眼的俊美少年緩緩吐出一口氣“關于中原大人的身世,我最近找到了老師的一份手稿。”
“這才是一開始中原大人和我交換的條款。”
“拜托了,現在中原大人加入了港口黑手黨,羊組織成員早就被強制打散分配到日本各地,我現在接近不了中原大人,只能麻煩鋼琴人先生了”
鋼琴人微微皺眉,幾乎是一眨眼又恢復了平靜微笑的模樣“啊,這樣的話,我倒也不介意幫個忙,畢竟原先的交情還在嘛。”
“郵差先生”鋼琴人露出明朗的笑意,看不出心底已然無限拔升的警惕心,“還有什么訊息要傳達嗎,首領是叫我們現在去嗎”
如果說鋼琴人和白川泉有過什么交情,唯一稱得上的就是盜賣研究所物資線的交情
鋼琴人,是知曉白川泉不屬于羊組織的知情者。
這個時候眼前容貌出色的少年提起“羊”,無疑是個不太妙的預兆。
而且,眼前的郵差,真的很不對勁。
各方因素加起來,鋼琴人選擇相信自己的直覺。
鋼琴人看出了不對勁,保羅魏爾倫又怎么看不出不對勁
此次偷渡進入日本,他托人帶上了四枝白樺樹樹枝,也就是說他有四次動手的機會。
遮光墨鏡后的目光看了看近處的鋼琴人、公關官等人,又看了看遠處似乎誠實老實、勢單力薄的白川泉。
保羅魏爾倫做出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