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沒等白川泉想太多,就自顧自歪頭道“魏爾倫的暗殺目標,是在我之后給予的情報決定的”
“也就是說,”在白川泉的沉默里,太宰治慢悠悠地說道,“不如你來求我,我可是絕對不會把泉你的資料交給魏爾倫的啊”
說到最后,太宰治尾音上揚,眼睛彎起,乍看還有幾分愉快。
“”
白川泉沉默了兩秒,才露出一個微笑。
“太宰,我看起來像個傻瓜嗎”
白川泉一字一句,誠懇詢問。
不管是滿身寫著怪異二字的亞當,異能力陰險的情報員前輩,還是羊的一些人,先入為主的因素之下,總是把白川泉當成不諳世事的小白兔
白川泉倒是不否認這有他有意為之的手筆,只是互相都有些摸到根底的太宰治當著他的面這么蔑視他的智商就很讓人為難了。
太宰治掀開眼皮瞥了白川泉一眼,看似愉悅的神情背后,鳶色的眼瞳實則有如一潭死水,毫無波瀾。
為難。
為難的何止白川泉一個
太宰治倒是有些好奇那位魏爾倫,究竟會不會再找自己一趟呢
還是說干脆抹殺了眼前的意外因素。
想到這太宰治既有些惋惜又有些羨慕死亡啊
太宰治憧憬而羨慕的視線落在白川泉身上,白川泉不禁繃緊了身子。
太宰治半真半假的瞎話胡扯張口就來,這是正常操作。
但就憑這目光,白川泉有些打退堂鼓了。
說到底,黑手黨任職了一年的太宰治,白川泉其實并不算了解,也難以確定本就思緒譎詭的少年想法。
比起一年前任性地表達死亡渴望的太宰治,白川泉面前的少年太過內斂,就像是某種更深處的情感全被封閉在一個狹窄的空間,獨自發酵腐爛造就的是港口黑手黨的“太宰大人”難以接近與令人望而生畏的赫赫兇名。
以正常人的思維來思考,嗜好獨到選擇獨居在廢棄場集裝箱的少年,很難想象他的內心有多么陰暗、腐爛甚至發臭
不可能毫無所察,幾乎在白川泉流露出一絲猶疑后,太宰治欣然開口,聲音微啞
“魏爾倫沒有殺我,因為我和他說,會給他港口黑手黨的內部資料我的身份做這件事真是再容易不過了。”
不是森先生給的工作,而是“我”的工作。
就“干一行,愛一行”的工作素養來說,太宰治無疑非常合格。
“拖延時間,還是說”
白川泉的話剛剛起頭就消失了,以太宰治的性格,后半句沒說完的做法反而更具可能性
“才不是。”太宰治淡淡道,“魏爾倫想要,我就給他。”
“反正”
鳶色的眼眸微微垂下,太宰治的眼中出現了深深而漠然的疲倦與厭倦。
他沒有繼續說了。
只是一年時間。
一年就夠了。
“好啦,實在擔心的話,就把中也丟出去吧要是森先生能在暗殺中茍延殘喘留下他的命,而不是被殺死的話。”
太宰治話題一轉,透露出和先前完全不同,甚至截然相反的意味來。
話語間對于監護人死亡的淡漠,幾乎能具現成形。
一面幫助兇手,一面安排暗殺名單的重量級人物逃生,這就是太宰治的行事風格。
死了,睡著了,什么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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