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羅魏爾倫的語氣耐心而平和,像是說著理所當然的世界定理“聽我說,我不是來暗殺你的。”
“我為什么要暗殺你我們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兄弟。”
“我可不記得有個歐洲人哥哥”中原中也咬著牙吃力地說道他在動用全部力量抵抗身上的壓力。
“那些都是謬誤。”保羅魏爾倫冷冷地回答,他繼續開著車拉開與身后追蹤而來的人形機器人的距離,一邊說
“不是歐洲人,不甚至不是人類,和你一樣。”
“什么”
“你有沒有覺得這個世界很殘酷”保羅魏爾倫語調溫柔。
他柔和的目光注視著前方,藍色的眼眸是深夜海面的微波蕩漾
帶著些許悲哀意味,一縷淺金色發絲搭成小辮別在耳后的青年開口“為什么是我,為什么是你沒有人能解釋這個理由。”
“我的目的,與暗殺相反。”保羅魏爾倫說。
“我是來拯救你的。”
中原中也凝視著自言自語的男人,面上浮現的卻是某種殘酷的笑容那是屬于獵食者的神情“哈哈哈不必了。”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但我畢竟是人。”橘發少年沒有特意強調,只是以冷淡篤定的語氣說,嘲諷著法國青年的自作多情。
“不是。”保羅魏爾倫的回答同樣無比篤定
“你不是人類,你的真實身份是2383行”
“什么”
“沒有聽錯。”太宰治說。
“我找到了蘭堂先生的手記,雖然不完全,但也有很多有意思的信息”
太宰治說著過去的稱呼,好似他從頭到尾就并不清楚阿蒂爾蘭波并未身亡的事實。
太宰治綁著一側繃帶的蓬松黑發凌亂,黑色長風衣外套披在身上,層層包裹的白色繃帶自脖子下方領口一直蔓延到被衣物遮擋住的皮膚更深處。
鳶色的眼眸是一片看不清的深沉。
而依稀已經能看出未來俊秀相貌的少年此時彎起了嘴角,青春期特有的沙啞聲音低低響起
“泉,你有答案嗎”
“是等待的人更痛苦呢,還是讓人等待的人更痛苦呢”
下一秒,太宰治擺擺手,像是玩笑一般的姿態噗呲一聲笑了出來,“請務必不要回答。”
“這個答案”
直到最后,白川泉也沒有聽到太宰治剩下的半句話,這后半部分,太宰治想說的是他已經知道了還是不在意
當事人不說,這將是一個永恒的無解。
跳躍性的話題并不影響主題,太宰治交代了不少白川泉想要了解的內容,譬如他在回到廢棄場的住宅前,剛剛把中原中也扔到了港口黑手黨的醫療處,掙扎著恢復意識的“寶石王”回到“舊世界”,只能看見人去樓空的一片狼藉。
“旗會”港口黑手黨年輕精英們的團體名稱眾人不知所蹤。
“太宰,別的暫且不說”白川泉一言難盡地坐在原位,看著起身打算離去的年輕黑手黨成員,他撓撓頭。
“真的沒必要住那種地方吧。”
太宰治頗為訝異地轉頭看著出言的白川泉這話誰說都可能,不該是由這位友人口中說出,他的視線正撞入那雙掠過一絲憐憫與了然的眼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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