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孤獨是什么”
亞當弗蘭肯斯坦帶著中原中也逃離的打算很快破滅了,沒跑出一條街巷。
優雅悅耳的聲音在近處響起。
保羅魏爾倫坐在墻壁高處,被重力異能力砸向墻面的黑色轎車后備箱一半容積陷入墻體,淺金長發的男子悠然坐在沒有陷入的一側。
比海洋更富柔情的藍色眼眸注視著躲過轎車襲擊的兩人,保羅魏爾倫以吟唱的語調輕快開口
“真正的孤獨是在宇宙中飛行的、只有一個人的彗星。”
“周圍是真空,是絕對零度的虛無,既沒有被人看到的可能性,也沒有被人接近的可能性持續了幾萬年的冰冷無聲你知道那是什么滋味嗎”
“誰也不可能知道。”法國的超越級別異能力者語調柔和,“中也,除了你以外。”
中原中也說“你想說什么”
“我想說的只有一句話我也只說一次”保羅魏爾倫平靜地微笑著,注視著橘發的少年
“跟我走吧。中也。”
跟我離開吧,弟弟。
“我的弟弟,你不是人類,而只是字符串,沒有靈魂的單純方程式。這是真正意義的孤獨,永遠不會出現能治愈你的孤獨的人。”
“但是,就算是沒有被治愈希望的孤獨彗星,也可以靠在一起飛翔如果是擁有同樣孤獨、溫度相同的彗星的話。”
這個世界,盡是令人沮喪不堪的地方。
但是,如果能和你一起旅行這乏味的人生,也會多幾分意義吧
“這就是你的目的嗎就是為了這個,特意來到這種地方”
“不僅僅是今天,從九年前的那一天開始從射殺好友、奪走你的一刻起”保羅魏爾倫坦然地回答,訴說著這短暫一生自己難得的渴求。
“我一直渴望著與你一起旅行。”
已經夠了。
滿懷希望期待出發,最后什么也沒有得到地回去。
什么也沒有改變。無比沮喪。
作為人類,本身并非人類的異類要成為人類,只有排泄呼吸和吃飯是難以辦到的。
“兄弟二人暗殺之旅。我們只有無意義的生命,那么,也給創造我們的人們相似的東西吧。毫無意義的死亡,多么合適。不論是好人還是壞人,都無差別地死去,只有在這樣做的時候”
保羅魏爾倫閉著眼睛說著,高大俊美的身軀一下變得像是凡人一樣平庸,聲音聽起來并不像一個超級暗殺者。有的只是與年齡相仿的青年的悲傷、嘆息,還有青澀的微弱希望。
“只有在這樣做的時候,我們才能接受這個毫無意義的生命。”
中原中也看著對方伸過來的手,滿是殷懇期待的平靜溫和目光像是真正家人一般的關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