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請隨我來。”
看得出言語極力妥帖,還是顯得有些慌慌張張的不專業,頭發花白的年長男性伸出手引路。
體面的穿著掩蓋不住內心的虛張聲勢,托馬斯羅杰斯內心深處滿是不解,稀里糊涂地就被前一批到達別墅的客人中,那位長相動人的年輕小姐回首說了句話,就出現在這海岸邊巖石之間的天然港口等待
“羅杰斯,還有兩位客人沒到,麻煩你去接一下。”
幸好,他想著,他并不是沒有同伴。
托馬斯羅杰斯是這座小島的別墅里,前兩天被雇傭的仆人,他的身份是別墅的男管家,而妻子埃塞爾羅杰斯,則是別墅照顧客人的女仆。
第二批到達、也是最后的客人的兩人視線相觸,自然地移開目光,穿著醫生外袍的男人沒有說話,體態流露出疲憊,反倒是衣著時髦的那位開口相當親民
“麻煩你了。”
安東尼馬斯頓微微笑了笑,眼睛自然垂下。與張揚外表毫不相干的做派。
士兵島在距海岸一海里的地方,在岸邊,幾乎看不清島上的情形,只能看見粗糙的黑色巖石和狀似士兵頭部的輪廓這是島嶼名字的由來。
阿姆斯特朗醫生在前往島嶼的途中和駕駛小船的船主嘀咕了幾句,而后對投來目光的同行者聳聳肩。
“他不清楚。”
他們兩人,對于士兵島的情形,都不怎么了解。更沒有見過島主歐文先生。
而打聽過后,也一無所獲。
兩人向通向島上別墅的臺階走去,提著行李皮箱。
在別墅的露臺上,兩人的視線范圍里,一名彎腰駝背的老先生正坐在椅子上,年老的痕跡幾乎布滿了整張臉,被皺紋擠壓的小眼睛看上去非常平靜,不是年長閱歷的寬容,而是另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甚至隱藏著暗潮洶涌的惡意的平靜。
“歡迎。”
他說。
“你好。”安東尼馬斯頓微笑著回應,觀察的神色隱藏在他輕描淡寫的語氣后。
“您是瓦格雷夫法官吧,您應該不記得我了,我叫愛德華喬治阿姆斯特朗,是名醫生。”
阿姆斯特朗醫生說。
老先生瓦格雷夫法官微微笑了起來,扯動著嘴角,目光鋒利地像是把刀,“哦,我記得。證人席上。哈里街的醫生。”
阿姆斯特朗醫生不自在地笑了笑。
倫敦哈里街,名醫聚集之處
他不確定這個老家伙是什么意思。愛德華阿姆斯特朗絲毫不敢看清他。頭腦的記憶告訴他,這名老人勞倫斯約翰沃格雷夫作為法官精明狡猾,滿腦子主意。
許多人都說這老家伙能牽著陪審團的鼻子走,讓陪審團按他的意思作出裁決。
那些原本通不過的案子,他一次次地讓陪審團表決通過了。而且,他說在哪天通過,就能在哪天通過。
不愧是“益智”游戲。
白川泉內心呵了聲。
游戲地點,士兵島。游戲人物,他已經見到兩個了
游戲內容又會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