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倫斯沃格雷夫用判案的語氣問,明明是問句,聽起來更像是稱述句。
“誰知道呢”維拉克萊索恩聳聳肩,順勢伸了個懶腰,“總歸同樣的花招不可能使用第二遍,都沒關系。”
“”
“對了,下一個是誰沃格雷夫法官您有看法嗎”
走到房門口,維拉克萊索恩側身問到。
“我怎么會知道。”勞倫斯沃格雷夫平靜的嗓音什么含義也聽不出。
維拉克萊索恩反倒像是得到了什么答案,嘴角輕輕上揚,“那就好,我也不想看見沃格雷夫法官您一大把年紀還明早死于非命。”
她狀似誠心地說。
誰還不知道誰,不管外表如何,皮囊底下都是什么人什么鬼,誰也不知
拿年齡說事,嘲諷意味比敬重更濃
鬼話連篇。
勞倫斯沃格雷夫不動聲色,甚至嗓音多了幾分對于晚輩的慈愛,“嗯。”
老法官只簡單回了一個音節。
作為回敬,年邁的法官只是輕輕問候了一句,“安東尼馬斯頓是自殺,克萊索恩小姐您覺得如何”
維拉克萊索恩腳步停住,沒有回頭,只是語調驚訝,“是嗎,真是太不幸了”
在維拉克萊索恩面前,中年醫生正站在二樓樓梯口,見怪不怪地看著說這話時維拉克萊索恩臉上漠然的表情。
那是,沒有什么耐性的虛無表情。
“維拉克萊索恩女士,”愛德華阿姆斯特朗沒有提這一遭,而是說,“很遺憾,我剛才詢問過了,托馬斯羅杰斯說,一直以來都是埃塞爾羅杰斯女士來準備餐食,現在,顯而易見”
維拉克萊索恩嗤笑,“這就是埃塞爾羅杰斯為什么第一個死的原因”
語畢,眨眼間,她恢復了平靜的神情,“雖然廚藝不精,我也有幾道拿手菜。”
愛德華阿姆斯特朗露出放松的神情。
白川泉十分懷疑,這世界上是不是根本沒有太宰治做不到的事情。
他怎么連廚藝都會啊
剛剛走到別墅大門口的威廉布洛爾想也不想就接話“為了大家好,還是各自做各自的飯比較好。”
他露出了一種古怪張揚的笑容,是一種看著別人掉入坑里的同情與在意表情,仿佛篤定其他人不按他說的做就一定會后悔。
維拉克萊索恩依舊笑盈盈。
白川泉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忽然明白了這兩人是明白對方身份的。
太宰治你怎么人脈圈這么廣闊啊
一二三四五,加上白川泉自己,這座島上認識太宰治的人多多少少都差不多有一半
阿姆斯特朗醫生輕咳了一聲,“也是,現在這狀況,誰都不放心,自己準備也好。”
沒想到他這么說,威廉布洛爾反而一揮手,“沒事,ra我相信你”
魁梧的男人攤開手,硬是從眼眸深處看出了無辜與純摯,“你看我像是會做飯的人嗎”
“”阿姆斯特朗醫生轉了轉頭,不可思議地指著自己,“你是說我”
威廉布洛爾點點頭,笑容燦爛。
“”
白川泉內心就是很想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