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拉克萊索恩不太痛快。
像是專門與她作對。
開槍殺了菲利普隆巴德后,勞倫斯沃格雷夫就徹底停手了,像是突然消磨了斗志。
這個男人,和維拉克萊索恩曾經“看過”的那個男人有著不同。
“既然如此,你這么選擇,那也就沒用了。”維拉克萊索恩閉眼自語。
出來任性這么久,自己也該回去了。
不然,小矮子真的著急起來,可是會壞事的。
“快點動手,ra我都想好怎么離開了。”威廉布洛爾倚著門框,懶洋洋地說。
“我又不是你認識的那個人。”
威廉布洛爾點點頭,認同道“所以我不喜歡你。”
“不過,如果你想再休息一下,ra我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
威廉布洛爾打著哈欠。
“不許先對醫生出手,”離開前,威廉布洛爾多添了一句,“ra我要吃飯。”
維拉克萊索恩在意地回頭看了眼大大咧咧走在走廊里的威廉布洛爾。
不喜歡嗎。可誰讓他喜歡
那個世界可是有
年輕女士收起了多余的表情,即便是她,也難以對這位偵探生出惡感
何況,另一個世界的“他”,根本就是這位偵探的同事。
無論到哪,名偵探先生都能找到照顧他的人。
朋友那么自己呢
維拉克萊索恩眼底生出疲憊與冷酷,那是背負一切的苦行者在穿過無窮無盡荊棘時的苦澀與麻木。
她坐在窗邊,拿起酒杯,向天空致意,腳下是空蕩蕩的大地。
而后,一飲而盡。
在滿是謊言的世界里,不,根本就是謊言的世界里,自己又算得了什么呢
所有的一切,都是虛無。
可是。
在追求終點前,還得再堅持一下。就一會兒。
只有無人認識的虛假世界里,坐擁著近乎三分之一個島國本島勢力的黑色勢力首領才能縱容自己流露出軟弱的一面。
“織田作我從來不是堅強的人啊”
維拉克萊索恩囈語般說道。
再睜眼時,所有的情感都被掃凈,只剩下冷漠與殘酷。
既然活在這世上,便怎么也免不了要向誰卑躬屈膝,繼而一步一步,壓榨他人辛苦攀爬,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奔跑吧梅勒斯
同天傍晚,白川泉就看見了濕漉漉的維拉克萊索恩從門外一步步走進來,表情風輕云淡,海水打濕的裙裝露出其姣好的身材曲線。
威廉布洛爾哼了一聲,“晚飯了。”
維拉克萊索恩沒有感情色彩地盯著最后活著的兩人,一句話也沒說,回房間換了衣服才重新下樓。
白川泉不清楚這二人打什么啞謎,桌面上依舊留著四個瓷人,顯然,不久前,邀請“客人”的歐文先生,已經死去了。
結合一下不見身影的老法官勞倫斯沃格雷夫,阿姆斯特朗醫生愣了一下,就明白了事情來龍去脈,對于時至今日依舊活著的三人,不置可否,自在地吃著燉蛋。
沒有戒備。
威廉布洛爾破天荒地把手邊留著的另一份食物推給了維拉克萊索恩,“回去后好好睡覺,猝死了就功虧一簣了。”
沒有提及其他的勸說,他只是漫不經心地囑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