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像是一陣風吹過,柔軟潔凈的床鋪上的男人輕輕皺眉,很快舒展,從監控中看一如之前。
誰也沒有注意到,一枚細小的三面骰子,滾入被褥后一閃消失不見。
“壞孩子。”
“明明知道事情不對勁,還是想著給我添堵。”
在厭惡的冷淡藍眸另一頭,出現的是一個黑西裝禮帽的身影,輕笑著,摘下禮帽,露出一張難以形容的漂亮面容。
明亮的眼睛,柔軟的唇角,一張間于少年與成年男性之間的面孔,像是最親切的弟弟,而不是擁有想取代神位這樣野心的男人。
即便身體內沉睡著最惡的獸,在這個男人面前,也得蜷伏,不敢造次。
保羅魏爾倫想起了誕生最初的那些年,眼中濃厚的厭惡中甚至埋藏著一絲恐懼。
斯特芳馬拉美打量著眼前成年的俊美男人,從完美無瑕的外表看來,誰也不會認出對方本身是出自另一名人類的造物。
很多年前,他制造了失敗品。
現在看來
“阿蒂爾蘭波把你培養得很好。”斯特芳馬拉美稱贊。
“我本來以為你徹底失敗了。”
斯特芳馬拉美說,沒有絲毫在意談話的另一方警惕的眼神。
“快二十年了吧,我猜你以為我不打算理你了”
“其實也差不多,那年你扔下阿蒂爾蘭波一個人回到法國,我就是這么打算的。”
斯特芳馬拉美愉快地說“體現人的價值、價值和自尊的東西總是勝過,而且應當勝過其余一切。其余的一切只是從屬品,必要時皆可拋卻。”
“但是你輸了。黑之十二號。”
“好在我不久前從波德萊爾那家伙口中挖出了阿蒂爾沒死的消息,呼,松了我一口氣,我親愛的摯友沒被野獸咬死可真是好消息啊,你覺得呢”
“準備好一切后,你故意讓我看見了那份情報。”
保羅魏爾倫低聲而難堪地說。
“怎么會,真誠相交的朋友不需要這些隨和討好之舉。”
保羅魏爾倫將殺意埋入心底最深處,平靜無波開口“是你引我來到日本,接回弟弟。”
斯特芳馬拉美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日本不知道在戰時通過什么手段取走了我的手稿,連帶著你的指令式全書。”
“這其實對我來說無所謂,畢竟連成品”斯特芳馬拉美的目光在保羅魏爾倫身上流連了一圈,毫無眷戀地收了回去。
“但對你來說可能恰恰相反。”
斯特芳馬拉美只是在日本拋出情報時順水推舟,運轉人脈交給了保羅魏爾倫熟識的情報聯絡人。
其余的一切,都是保羅魏爾倫自己的選擇,斯特芳馬拉美可以向神起誓自己沒有摻和半點。就連此次調查團,他也只是用自己英語教師與強大異能力者的身份參與,而非使用另外的手段。
如果說誰才是算計黑之十二號,現在叫保羅魏爾倫的造物的人,可能得是保羅魏爾倫永遠想不到的那個人,被暗殺名單上處于顯眼位置的男人,拋出情報的港口黑手黨首領。
平白無故背了個鍋,被造物下意識反應幕后黑手進行報復的斯特芳馬拉美掩唇,打了個噴嚏。于是就有了這趟港口黑手黨之行。
等這邊結束,自己還得跟那個甩鍋的人談談,斯特芳馬拉美蹙眉不善地想。
“要把壞孩子拋出去的情報,封在日本,要不然殺人,要不然講道理。”
任職中學教師的斯特芳馬拉美認真想了想,發現自己還是不喜歡打打殺殺。
那就只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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