孱弱的面容上紫色眼眸難得泛起疑惑不解,費佳恩抬眼看斯普林格“我學過。”
使用的動詞,儼然是第一人稱的過去時態。
斯普林格說“那真是太可惜了。”
費佳恩還是有些時候完全搞不懂他的監護人在想些什么的比如現在。
“那么您的看法呢,您同意嗎”
費佳恩的問話很有禮貌,充分尊重了一名初出茅廬監護人的意見。因此,斯普林格對養子的回答也非常有禮貌
“我覺得您不太適合和那些蠢貨待在一起。”
文雅地、面上神色淡淡地、沒多余情緒起伏地,斯普林格吐出了以上的話。
費佳恩面上見不到意外,還維持著禮貌悉聽尊便的態度。
“費佳恩,您得知道”斯普林格停頓了一會兒,迅速在自己腦海里翻找一個不太難聽且能被養子接受的理由。
真實理由當然是不能說的。
斯普林格總不能說我擔心您在無趣的學校待久了再放一把火把所有人燒死吧。
雖然費佳恩平日的舉動和心情都很平和,基本上不冒犯底線就能平靜相處,可斯普林格還是不相信小瘋子能改本性
男孩、或者說少年的骨子里的冷酷與漠視是根深蒂固的,他能坐視他人為了驗證他的一個想法死去,也無所謂他人的犧牲或是成全。
長期與他人隔絕的生活,早熟的思考,十二歲的男孩造就了一套自己獨有的世界觀,并且難以更改。
若是斯普林格被系統達成協議扔到西伯利亞的時間更早一點,或是能影響費佳恩的母親阿加塔沒有逝世,說不定還能改變他的世界觀,他的觀點。
事實是,現在男孩已經遭遇了父母的雙雙離世,做好了獨自生活承擔一切的準備,并已經著手檢驗自己的理念
簡而言之,他自己已經把一切準備好了。
多出來的監護人,不過是他的一個觀察參考對象,并沒有任何深層的影響力。
維持表面的和氣,已經是這對虛假養父子最大的努力。
看上去男孩順從斯普林格的動作,也不過是他想看看斯普林格想做到哪一步罷了。
費佳恩看不起學校的同學,難不成還會對同樣認識不超過一個月的監護人另眼相看嗎
費佳恩注視斯普林格的能力,接觸斯普林格的個性,用他作為自己異能力的磨刀石,眼眸里沒有任何柔軟的情緒。
清冷,平靜,甚至稱得上漠然。
這才是十二歲男孩真正的用意和面目。巧的是,斯普林格對此也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