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戈里肇事的后續在內部人員的有意隱瞞下,像是輕飄飄的羽毛,落在棋盤上沒有揚起半點塵屑。
有意成為小丑,自詡偉大魔術師的男孩尚且不知道自己曾在沒有成長前險而又險地進入俄羅斯政府上層軍官政客眼中成為馬前卒與炮灰預備役。
他得感謝謝德林是個天生反骨的家伙哪怕米哈伊爾葉夫格拉福維奇薩爾蒂科夫謝德林一直致力于讓自己待人和氣、如同浸沒水中沒有棱角的卵石。
但任何人都不要忘記
一個好脾氣的男人,是不會再在動亂年代穩穩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笑呵呵用寓言故事春秋這個親愛的國度的。
米哈伊爾葉夫格拉福維奇薩爾蒂科夫謝德林,常被他人稱呼姓氏薩爾蒂科夫謝德林的男人四十年來秉持著冷眼旁觀的態度痛苦凝視這個國家,深知她深陷泥淖
“我們都出生在沼澤里,沒什么好比較的。”
他在自己的筆記本上落下俄語字跡,日記中語句不帶絲毫拖泥帶水。
薩爾蒂科夫謝德林將墨水瓶收回保溫袋內,以免它凍上影響品質。而那支鋼筆,已經插在了他外衣的內口袋里。
“走吧。”
他率先說。
“去哪兒”
“去見見我們親愛的小拜倫。”
薩爾蒂科夫謝德林拍打僵硬冰冷的外衣。
“勛爵來俄羅斯了”
“你今天話太多了。”
薩爾蒂科夫謝德林回首冷冰冰地回復,像是咀嚼著字句。
葉卡捷琳娜不再說話,溫順地低下頭。
“承受好運總比承受厄運要有更多的美德。”
坐在壁爐旁寫寫畫畫的男人一派悠閑,修長有力的手指握著羽毛筆,慢悠悠地感嘆。
“您在做什么,先生”
問出這個問題的少年奇怪地看著男人垂下眼,捏緊了指節,不緊不慢克制極了
“如您所見,在工作。”
“工作”
忍受不了男孩的探頭探腦,斯普林格一合“沙之書”,露出微笑,但看起來更像是“再多說一句就宰了你”的威脅。
“我是個作家。”斯普林格一字一句地說。
“真的嗎我不信。”
斯普林格掀眼皮與黃瞳少年對視,對方柔軟的身體向后仰去,初步進入成長期的身子骨比柳樹還柔軟,一眨眼就靈活地蹲到了凳子上,然后一甩辮子繼續盯著斯普林格。
白發張揚微翹,斜戴著禮帽的男孩笑嘻嘻,好像根本看不出斯普林格的不渝,或者說他看出來也不在乎。
斯普林格面無表情,實不相瞞,他也不信。
但問題是狗系統非常篤定。打工人打工魂,作為辛酸打工人,本體未成年的有意識社畜,斯普林格沒有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