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米爾左拉微笑了下,沒有言語,似乎在安靜等待歌德的后文。
歌德容忍了這種冒犯,唇角連弧度都沒有絲毫改變,文雅的問“你想詢問哪方面”
問題在于,歌德并不打算現在就和纏人的超越者產生沖突。
至于埃米爾左拉是不是看中了這一點,誰知道呢
“聽說埃米爾左拉有意回歸法國。”
歌德說。
“聽說拜倫在葡萄牙意有所圖。”
“前者是你的目的,后者是我的、還是你的呢”
衣著齊整的中年紳士,言辭有禮優雅,從容而棱模兩可地溫聲開口。
埃米爾左拉哼笑了聲,“嗯,是誰的呢”
真實目的只在于你啊歌德閣下
有什么功績能比俘獲或打破約翰沃爾夫岡馮歌德的幸運神話更優秀呢抱歉,埃米爾左拉想不出。
而選擇要怎么做卻是很清晰了。
“尊敬的歌德先生”既然已經有了判斷,左拉也不好意思打斷他的猜想一個走入歧途的猜想。
就像埃米爾左拉和朋友閑聊時說的,如果他一無所圖,不渴求有所作為,乖乖在巴黎開他日進斗金的女子商場就夠了,何必摻和到這種事情中
埃米爾左拉說“歌德先生,我聽說了一個傳聞,想必你有更詳細的情報”
“愿聞其詳。”
歌德略疑惑地點頭,內心安靜燃燒的火焰,他人不得而知。
“也不知道歌德先生是否已經進入了萊加蒙拉莊園呵,塞萬提斯以葡萄牙驚弓之鳥的決心來看,恐怕并不容易。”
“誰讓一開始目標就在那里呢。”
拜倫對于戰爭的損害、對于普通民眾總是懷有惻隱之心。
這是冠冕堂皇顧及臉面的大國政府口口聲聲又繁花簇錦所矯飾的行為,他們奉行骯臟的指令需要白手套執行,認可戰爭所得,遵循“女王”的榮耀
而現實中他們的所作所為圍繞在這種事兒周圍的盡是綠眼餓狼。
拜倫不認為自己是好人,然而牽涉普通人卻的確不能使被冠上“該隱”之稱的拜倫多上另一份愉悅
拜倫的驕傲屬于一名有著正常情感的人類,而非超越級異能力者的驕傲
遠遠壓倒了性格中劇烈的偏執。
受人追隨,強大只是單一的理由之一,信念,寬廣的胸懷,理想的激情,志向的道路一切應該有更好的面目。
“自抵達蒙塞拉特莊園的那一刻開始,這場計劃就不再有回頭的可能。”
從日內瓦出發來到葡萄牙,地下情報市場肆意流淌的情報,對德國的超越者歌德的邀請,與葡萄牙官方心照不宣的協商,若是滿足不了拜倫那岌岌可憐的好奇心,拜倫想,他的怒火絕非尋常能解決。
一份不確定真假的信息所搭建的浪潮繭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