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身事外,白川泉不知道還有這么一位下屬在安靜等待著自己的笑話。不然,他一定會覺得非常有趣。
的確,鋼琴人的工作不是誰能做的。
但白川泉一個前不久普普通通的底層新人一躍到目前的職位,接任一位準干部原本的工作,難道也會是簡單的牌桌玩家
起碼在調任他的人眼中,他是有這個價值和能力,接手一位年輕準干部的業務。
揠苗助長的可能性,也得這苗有拔的空間尺度啊。
短短三厘米的苗,再拔高一倍,也才六厘米。
而此時。
“干部那里也是巧合,正好碰上了大姐,輕松對上了近期的一部分賬目。”白川泉將賬本放在桌上,輕輕敲擊桌面琢磨。
“首領那邊,似乎早有準備,直接用親衛應付了過去。”
“還有第三部分,底層收賬和安保費,除開支出外的那一部分,基本上是留存在各個底層部門手中,”白川泉微微瞇眼,“這就顯出武力和人手的重要性了。”
要是原本的準干部鋼琴人,最不需要擔心的恐怕就是這個白川泉目前最愁的問題。
首要條件是,鋼琴人本人在港口黑手黨享有一定的“壞名聲”行事兇殘。
其次,武斗派系的港口黑手黨成員,準干部鋼琴人身居高職、前途無量。
再加上其余大大小小例如鋼琴人行事為人收買人心這些小細節,底下上趕著給他辦事,祈求靠山的人自然不會少
哪怕不是鋼琴人一派的港口黑手黨成員,也會畏縮于他的位置和威勢,自然不敢隨意忤逆挑釁。
而新任財務負責人白川泉
要人沒有,要命一條。
身體脆弱,外表無用。
一個字,廢。
以為會遇見麻煩的干部因為給尾崎紅葉的面子,沒有當面為難白川泉,不代表他以后不會這么做。
首領森鷗外的配合,就更簡單了。
左手轉右手的事兒,有什么好抗拒的
至于底下的成員白川泉眼眸深處微微泛上冷色。說實話,一個稍微有些規矩的組織,最旁根錯節、最臟的,也是底層。
四面八方的底層輸送著上層的養分,動了他們的利益自然也會牽扯到不知道哪里的組織中高層。
并不是誰都像中原中也那么心胸開闊的。
而且中原中也最出名的也是他戰斗時可怕的異能力。
鋼琴人留下的工具人、監視器,在這件事上也不會配合白川泉,畢竟
“不能插手白川大人的工作”
名正言順的理由。
一朝天子一朝臣。哪有要求舊臣給新主干活的道理
“總之,問題很大。”
“非常嚴峻”
“當務之急還是得先儲備自己的人手。”
白川泉無奈地想。
好歹一個中層負責人,要再一個人行動,是條狗都看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