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泉的睡眠質量相當不錯。
伸了個懶腰,白川泉拉開窗簾,看向清早蘇醒的晨曦城市。
橫濱不比東京都喧囂,又自帶大城市的繁華步調。
不打招呼的刺殺少了許多坎普斯正是因此才甩手回國,他也能安然帶上垃圾出門,順帶用鑰匙鎖上了門。
雖然配置了電子鎖,傳統的防盜方式也十分必要。
白川泉向來是不吝做下多重保險的。
在原本的賬本的資金流通數據把握脈絡后,白川泉的工作也逐漸清晰了起來。
“外交官的新電影”
從隔壁部門的走道路過,兩名女職員正在借著接水的空隙談到火熱的熒幕明星,連他人的注視都沒能注意。
今天著重要處理的事務目的地,就在不遠處的公寓樓。
白川泉慢悠悠地走上樓梯,向上望了眼。
“事業紅火啊。”
阿爾瓦羅德坎普斯的話驀然在他腦海里浮現。
夾著單片眼鏡的男人靠在椅背上,有著漫不經心的態度“這幾個人資料非常有意思,如果是路易斯,大概會第一時間上門確認的那種有意思。”
白川泉一時不太確定阿爾瓦羅德坎普斯話語里的含義。
“哪種意思”
“背后有人的意思。”一絲淺薄的笑意在他臉上加深,“比起平平無奇為了生存,他們才是為了生活。”
“就是說另有目的是吧”白川泉無奈地說。
年輕的遠東少年面上神色淡然,語氣平淡“麻煩阿爾瓦羅你照顧一下我們兩人不多的時間,不要故作玄虛。”
謎語人滾出橫濱
姿態慵懶的葡萄牙人不語,只是哼笑了聲。
似乎覺得看少年形態的雇主苦惱的模樣非常有趣。
白川泉懶得搭理乙方的這點小心思,只要阿爾瓦羅德坎普斯乖乖解決他目前無法解決的小麻煩,其他的事項他并不在意。
“依靠外人始終不是辦法,強權下的口舌并不真誠”
介于自己匆匆忙忙的招攬方式,白川泉尚且對于這兩點還是有些許心得的。
“廣津和郎,二十一歲。”
“家里繼承了祖上的連鎖旅館生意,剛剛遞交了加入港口黑手黨的申請書。”
“身手和槍支都合格通過了考驗,東京早稻田大學畢業的高材生,申請書上的個人陳述是想得到與能力相匹配的器重”
白川泉默了默,在腦海中思索著形容詞“相當,不日本人的申請書。但是在港口黑手黨這種地方,反而不怎么讓人意外。”
排資論輩、尊老愛幼、先來后到、辦公室打雜、資歷欺凌此類日本企業慣有的惡習,作為不怎么走常規路的組織,港口黑手黨一個也不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