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去跟中也大人說一聲”
“開什么玩笑要去你去”
“切”
“中也大人明天清醒了,一定會非常懊悔的。”
中原中也的幾位部下篤定道。
在案發的倉庫場地,面包車終于有了動靜。
副駕座椅上,西裝外披著黑色大衣的年輕男生繃直腳尖伸了個懶腰,渾然不覺自己所處的位置,睜開的鳶色眼眸平靜幽深至極,看不出是剛睡醒的人會有的眼神。
“把后面這幾個廢物給森先生拉過去,吵死了,睡覺都不安生”
嘟嚷著抱怨了一句,撿起身后黑大衣的年輕男人才不緊不慢開口,“剛剛有其他人來過了”
“是尾崎干部的人。”
車外立刻有人回復到。
“真是煩人,別人說什么就是什么,說不定又是一個假借名義的叛徒呢”太宰治嘀咕著,聲音沒有收斂,“不會還要我教部下怎么分辨敵人吧”
“太宰大人,你是說”
“我什么也沒有說。”跳下車的準干部語氣冰冷,漠然地開口。
“別自作聰明。”
“行了,既然乖乖聽話等我醒了,去南門通大街,這里不用守了”下一秒,準干部突然換上了輕快的語氣,側頭布下命令。
無人應答。
但所有人皆有條不紊地開始行動起來。
整合隊伍,收拾場地,檢查槍支。
太宰治站在車前,百無聊賴注視著他們的行動,目光微微低沉,“沒有小老鼠的貨倉,才算不上什么好糧食。”
“這個道理,想必森先生也懂的吧。”
他人都一頭霧水的同時,太宰治不知為何,想起了在被澀澤龍彥帶走后,擦肩而過的那個面色蒼白、高個俄羅斯年輕人。
“死屋之鼠,國際情報販子的搗亂報復嗎”
出現在白麒麟身邊的人,太宰治不可能不去查。橫濱的外國人雖然多,成氣候的,也就那么幾個。
黑色微彎蓬發下交錯綁著繃帶,只露出一只眸光冰冷的鳶色眼眸,太宰治無聲咧了咧嘴。
剩下的事情與白川泉沒什么關系,接下來幾天此事很少被人提及,似乎白川泉真的只是被佐佐木臨時找不到人拉去頂替一下這種程度。
時間如流水消逝。
日復一日處理別人找到的麻煩,拉攏人手,指導文職人員部門按照規程形成常規,等白川泉回過神,正月無聲無息消失了一大半。
“學長,正月都耗在旅館里,給郵局的信件還沒收到回音嗎”
“只提某一人,葛西先生不也是么”
“就學長這樣律所也沒有關門真是神明庇佑。”廣津和郎慢悠悠從走廊旁的居室走出,坐下對著風景枯寥的庭院,身邊放著一個朱漆的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