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劇情可以接地氣,但不能接地府。”
白川泉打著哈欠喃喃。
模糊記憶里這句話太過符合自己的現狀,白川泉忍不住用華文又念了一遍。
昨天當了大半夜義警折騰完,洗洗睡下已經很晚。
翹班、反正有伯納多索阿雷斯
打卡摸魚、免費時薪不拿白不拿
兩個選擇接連浮現,白川泉糾結著糾結著,發絲凌亂悶頭睡了過去。
然后果不其然遲到了。
遲到問題不大,反正白川泉掌握著整個港口黑手黨在橫濱的財務流水,基本上四舍五入就是自己給自己發錢,負責人一職在等級森嚴的港口黑手黨內也是個不大不小的中層,是財務文職部門的頂頭上司。
前提是白川泉沒預料到后面發生的事的話。
說實話。
白川泉對如今的生活還算滿意。
找事和給他找事的人少了,工資和身高都在往好的方面變化,工作安排的下班時間非常正常。
不上不下的職位正好夠用,不用擔心被使喚得連軸轉,擁有一定自主權,身不由己的可選范圍大大縮小,同時也沒有接觸真正的核心競爭力,不必火急火燎去出外勤,只需要處理高層與其他組織的經濟糾紛,哦,偶爾還得送幾個想綁架文職人員的廢物去三途川。
白川泉這么想著,幾乎微笑起來。
“能不要這么笑嗎,我很害怕啊。”鈴木大雄忍不住說。
白川泉抬眼,堪稱無辜地看著鈴木大雄,“鈴木前輩,我好心好意來看望你,不要污蔑我啊”
鈴木大雄“你這套還是拿出對付刑訊室的家伙吧,我就覺得你很危險啊。”
“而且你只是覺得刑訊層休息室補覺補得很舒服,這么想想更變態了。”
最開始鈴木大雄就覺得白川泉這小子精神不太正常,現在依舊堅持己見。
用沒有陰霾的表情注視血肉模糊的場面,還能不收任何影響地微笑走出來,哪是正常人的反應
剛剛伴著刑訊室隱隱約約的慘叫聲血腥味睡得香甜也是。
要么少根筋。
要么神經病。
鈴木大雄選擇后者。
反正現在白川泉已經不是他指引的新人,鈴木大雄也不再堅持前輩的尊嚴,堪稱直白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白川泉表情沒有任何變化,甚至笑意加深,“鈴木前輩,你知道什么人活得最長久嗎”
白川泉才不會說自己是來到刑訊室突然覺得很安心,畢竟里面吊著的不是自己。
有一類罪犯喜歡在犯案后回到現場。這會讓他們心跳加速瞳孔張大,陷入顱內高潮的興奮之中。
白川泉就不一樣。
白川泉喜歡往不久后可能安居的地方踩點。
一想到自己不會被抓進去,整個人都安心了不少。
睡覺也舒服。
白川泉超愛刑訊小隊的,直屬上司是大美人,同事熱情友好,人人說話都好聽,給未成年人賓至如歸的回家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