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太宰治嘆了口氣。“沒辦法啦,想做的事情必須要坐上這個位置啊,不然誰想當首領”
白川泉面無表情“森鷗外森社長。”
“誒,社長的形容讓我想起了另一個人,泉難道也認識嗎”青年太宰治自顧自說著,“不過森先生絕對不會討厭這個稱呼就是啦”
“我可不關心什么森社長。”白川泉說,“我關心的是你,太宰。”
青年太宰治面色不變。
“我知道。”
比起當局者,旁觀者總是更加清晰。
自己想得到的,不就在眼前嗎
僅僅只是注視著,也開始羨慕起那種沉重又讓人畏懼的情感。
因此,想想渴望的未來,哪怕背負的東西再沉重,也能繼續堅持下去了。
膽小鬼不敢承認的東西,正因為不是本人,才能坦然。
白川泉對太宰治的回答有些意外,側目看去,又對自己先前的結論有些動搖。
似乎哪里不對
這個世界。
認識自己的太宰治、克萊索恩女士,不認識自己的中原中也。
被篡位的森鷗外,成為港口黑手黨首領的太宰治。
位于地牢的保羅魏爾倫,尾崎紅葉說的“鏡花”。
哪怕下一刻面前的太宰治俯身告訴自己鏡花是尾崎紅葉的女兒,白川泉想,自己也不會有半分意外。
太奇怪了。
這個世界。
這就是二選一系統說的3d打印蘋果嗎還是說,有什么地方被自己忽略了
白川泉意外地看著青年太宰治說“太宰,你果然很不對勁。”
“不,換句話說,整個世界都不太對勁。”
“我的榮幸。”青年太宰治沒有給白川泉解惑的意圖,意味不明地微笑說。
“歡迎來到這個世界。”
來到這個、虛假的世界。
做一場、用盡空氣般重量的人生全部氣力
才能握在手里
虛假的幻夢。
愛是舍生的事,我不認為是甜蜜的。
維庸之妻
黑色的墻,黑色的天花板,與失去電源供應后黑色的落地窗。
連微卷蓬發青年的衣著,也是一身黑色。
此時笑意落在鳶色的眼底,卻折射出極致冷酷的光芒。
從沒有那么一刻,白川泉那么清晰這不是和自己有過共同經歷、十七歲的太宰治。
身為港口黑手黨首領的青年太宰治,背負著更多,同樣更加冷酷。
以揣摩港口黑手黨最年輕干部太宰治的思路看待面前的蓬發鳶眼青年,是白川泉來到這個世界后,最大的謬誤。
有什么地方被自己忽視了。
面前即為最大的疏漏。
明悟這一點的同時,青年太宰治也整理好了自己的著裝,坐在辦公室中央的辦公桌前,拿起鋼筆。
“好啦,泉要是愿意了解,可以讓中也派人帶你逛逛哦,港口黑手黨的首領每天的工作都非常沉重呢”
白川泉想了想,沒有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