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泉若有所思,心滿意足地微微笑了笑。
“好的,感謝您,織田先生,我明白了。”
“什”
織田作之助依稀疑惑的神情在白川泉眼前迅速扭曲,余光遠處,高空似乎落下了什么事物。
下一秒,再回過神來
“說什么”
青年太宰治較十七歲太宰治更為低沉的聲音響在白川泉耳邊。
白川泉瞥了眼靜立在車門外等待的黑大衣紅圍巾男人,對方有如品行良好的紳士,舉止不疾不徐,此時又看不出計劃謀算的緊迫性了。白川泉握緊手里的筆,慢條斯理合上筆蓋,將“沙之書”隨手疊上幾下塞入口袋。
“沒什么。”
白川泉微微笑著邁步下車,側身合上車門,“只是在想,當個合格的場外觀眾需要什么品質。”
“書”,最應該搭配的是“讀者”。
絕不是什么肆意妄為的涂鴉之人。
擁有自己小心思的邪神,也頗為可愛。
白川泉漫不經心想著,跟上青年太宰治的腳步,踏入港口黑手黨本部的大廳。
積匯在鞋底的血水,不經意沾濕了褲腳。
白川泉低頭看了眼,“啊,早知道穿長靴過來了。”
白川泉的語氣有些困擾。
青年太宰治并沒有從暗道里便捷的電梯回到港口黑手黨本部頂層的首領辦公室。
“首領boss。”
一身纖長黑風衣、頭發扎成偏側的馬尾,容貌清冷平靜、像是沒有情感、化著淡妝的年輕女性指尖緊握著一個文件夾,從電梯里走出,恭敬地低頭說。
“我知道的哦,小銀。”青年太宰治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眼底是他人看不清真意的意味,只令人下意識惶恐,“無論芥川君今天會有什么結局,你都該離開了。”
“那是哥哥”
被稱為“小銀”的年輕女性語氣很輕,話語停頓了幾秒,視線掠過大廳寬廣殘破的天花板,似乎能透過建筑物看見什么。
隨后,“小銀”安靜地點點頭,“那我先行離開了。”
自己的留下,無論對于哪一方,都不會是好結局。
何況,這是她效忠、追隨的男人,為她選擇的道路。
芥川銀目光沉靜,無視了大廳的血泊狼藉,踏著穩健的步伐走出了大廳任誰也看不出不久前她狼狽而軟弱,蜷縮癱倒在監控室的地面,只為兄長的入侵而心寒的場面。
無論如何,她不該讓首領失望。
懷著這種念頭將自己隱藏起來的芥川銀,不會想到,這是與效忠的首領見的最后一面。
“想去哪里”青年太宰治回頭看向打量四周的白川泉,“今天想去哪里都可以哦,這可是我辛辛苦苦這么久的成果”
將手插入定制精良的黑大衣口袋,紅色圍巾掛在衣領之上,太宰治彎起眼,微微偏頭說。
白川泉沒有第一時間回話。
說什么
成果就是這么多港口黑手黨成員的死亡
成果就是趁著港口黑手黨傷亡慘重能隨意行走
如果不是中原中也頭腦上壓根玩不過太宰治,靠譜的為人又不允許他做出以武力值為基礎的惡劣行徑來,白川泉說不定真的信了太宰治可能被部下軟禁成為黑惡組織發展吉祥物的可能性。
白川泉皺起眉,有些疑惑。
“太宰,為什么要選擇芥川呢”
死去的性命、受傷的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