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到處都是波德萊爾,到處都是雨果我們有幾個雨果”
“雨果閣下在前線走不開,而且他現在沒有精力分神照顧國內的小寶寶了從比利時開辟戰線的那支軍隊現在怎么樣了”
“老樣子,停留在比利時了。”
“行了行了,先生女士們,先停停吧,西班牙那邊俄國人也插手了,該讓誰去處理”
“誰知道真是瘋了這個瘋狂的世道”
“女士,你也不想我們法國舉白旗吧”
“為了法蘭西的榮光”
嘈雜的議事廳比任何一家露天集市還要吵鬧,辦事員眼疾手快將新收到的電報交到負責人手中,頭也不回逃出了議事廳
戰爭,究竟是怎么開始的呢
連開端都那么含糊不清,為了國家尊嚴,為了不被入侵為了所有事后看去都可能冠冕堂皇的理由,附近的國家都拿起了武器。
不殺,不爭,就會被吞食
所有人都隱隱預見了,不斷旋轉著的血肉渦流無法停歇,將一切撕扯得支離破碎。
這時候,有著異能力的人們,成為了一以敵百的奇兵。
財力、性命、招攬、領土戰爭期間,每一位都是核心關鍵詞。
“好厲害”
機械鳥被凡爾納幾下拆開,碎分為眾多零件,白川泉幾乎沒有看清法國少年的動作順序,幾分鐘后,散落一地的零件已經重新被修好,折疊為一只精巧的機械籠鳥。
鋪張翅膀的冷灰色鋼鐵集合體從配套嵌合的籠中飛向高空。
蒼穹之上,它很快成為了一個微不可見的灰點。
“這里是哪里”看著更遠處隱約可見的建筑輪廓和直插入云的工廠排放口,白川泉問。
凡爾納辨認著從地窖里找出來的地圖,模模糊糊地開口“巴黎郊外,大概。”
“我不能完全測估行駛的距離。”凡爾納說,望著更遠處平直的道路,“途中我們經過的城鎮、和地圖上對應的話,應該沒錯。”
“那些城鎮”
白川泉輕聲說。
凡爾納低下眼,“太晚了,敵人已經走了。”
帶走無數性命的轟炸早在那個黃昏與夜晚結束。
白川泉沒有第一時間回話,視線放空似乎在思索什么。
“怎么了”
“沒什么。”
白川泉低語。
“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樣。”
凡爾納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你有什么地方要去嗎認識的人,或是”
白川泉失笑,搖搖頭說,“別說這個了,凡爾納,我想現在我們需要先處理一件事。”
凡爾納望著白川泉,又低頭看了看自己,“好吧,你說的對。”
戰爭時期進入一個國家的首都并不是容易的事情,尤其不歡迎衣衫襤褸的難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