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一頭銀白長發的背影姿態張狂,念著不知所謂的詩歌,修長的手指套著一枚指環,握住護欄正放聲大笑。
“先生”
“嗯,你好,找我聊天嗎為什么不笑呢,放下道德好好笑一笑吧,為什么不”
長發的背影轉過頭卻是一個雅利安長相的男人,碧綠的眼睛盛滿笑意,很是暢快地招手向船艙樓梯口的陌生人,也不顧自己幾乎要滑落的身體。
“我本來想問你在干什么的,不過現在看來不用了。”斯普林格溫聲說。
見到長發男人做派的第一眼,斯普林格就覺得腦子里有根神經在突突地跳。
這姿態,這笑聲。
眼熟嗎太眼熟了
如果說俄羅斯小瘋子還愿意裝一裝好孩子,這人就已經完全放飛自己,全然不顧環境了。
而且,制服是
“你是德國軍官”
“你笑著,那我就告訴你,”長發男人說,斯普林格幾乎沒有看見他是怎么移動的,一眨眼的時間對方姣好的白皙面容尖俏的容貌便近距離貼近了自己的眼瞼,“為什么他們都不笑呢,悲劇的誕生多值得露出喜悅啊”
斯普林格扯住樓梯扶手后退了一步,船只徹底傾斜下去,要垂直站立相當困難,面前的德國軍官如同違反重力的精靈,依舊腳步貼著地面站得筆直。
配合上德國軍官臉上掛著的笑容,任何人都會為現在的場面毛骨悚然。
斯普林格從外套口袋里翻了翻,拽出一本材質奇怪的筆記本
淺淡的笑意出現在斯普林格面孔上,這張面孔笑起來就是有平易近人的優雅英俊之意,完全沒有收斂神情的淡漠,“是的,笑容很有用。”
斯普林格微笑著輕聲說。
面前的德國軍官同樣遵守諾言,“你好,我是弗里德里希威廉尼采。”
這種時候的彬彬有禮的自我介紹,有種割裂秩序的撕裂感,就像食人族進餐前的禮儀卻和面前長發男人幾句話幾個動作給人帶來的感官步調一致。
“你有什么事嗎”弗里德里希威廉尼采好奇地問。
“我想請你簽個名。”斯普林格微笑著說。
“哦哦,這種事情啊,請把筆給我吧。”弗里德里希威廉尼采自然地點頭。
“對他人微笑時,一定要發自內心。如果你是個不愛笑的人,你一定要加以訓練。”
“心理學家告訴我們,外部的體驗越深刻,內心的感受越豐富。也就是說,有了外部的笑容,也就有了內心的欣喜。每天晚上對鏡中的你笑上幾分鐘,然后含笑而眠;早上起來,心中默念嘴角翹,笑笑笑,你會發現因為有了笑容,也就有了好心情。”
“對人對事不因感情色彩受到影響,即便你覺得它討厭,令你感到不快,或者它是無聊的、錯誤的,你也要消除情感的影響,直到你完成它。”
“了解事物本質的訣竅便是帶著接納的愛堅持到底。”
一個名字簽了一分鐘,弗里德里希威廉尼采念叨了一大堆,才將“沙之書”遞到斯普林格手中。
“你真不錯,沒有恐懼,悲劇就該是這樣”弗里德里希威廉尼采說,“我欣賞你,小老鼠。”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