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克易卜生有些意外,又覺得情理之中。“為什么他可看起來不像是會吃虧的人。”
“的確這樣。”
凡爾納說。
“可是,薩利爾也不是啊。”
亨利克易卜生有些興趣地發問“難不成你認為身為這里主人的畢巧林會在常識缺乏的你那位朋友身上碰壁”
凡爾納點點頭。“嗯”
法國少年的目光莫名發著光,像是篤信著什么,又像是提起信仰的神態,“薩利爾他很清醒。”
“不同于我們所有人,和我們完全不同的清醒。”
“你難不成想說,他是神”易卜生語調上揚,真真切切有些不可置信。
薩利爾斯普林格就算是搞傳銷、搞邪教出身,也不可能把人搞得這種狂信徒的地步吧
凡爾納搖搖頭“我希望他是。”
“所以他不是。”易卜生像是糾正某種概念,認真開口。
凡爾納凝視著走廊深處的客房。
“我想,也許是出現了什么意外。”
戰爭啊。
也許是出了意外。
這個世界出了意外。
但是降臨地面行走的天使,也是神啟的指引人。
那種,不同于世界上任何一人,任何一種立場,像是從時空之外投遞來的目光。
“不是吧”亨利克易卜生神色古怪。
“你發自內心這么認為”
“為什么不呢”凡爾納低聲說。
“未來會變好的比過去和現在更好。”
“你還真是孩子氣的理想主義者,畢竟還年輕啊。”
亨利克易卜生嘆氣。
“我知道我該做什么,要做什么。”
凡爾納只是說。
亨利克易卜生無言。他算是看明白,薩利爾斯普林格在面前的少年心里遠遠不止是年長一些的忘年朋友。
多少有些特殊地位。
接近于一些神只的特殊地位。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亨利克易卜生眼睛覬著凡爾納,法國少年再次恢復了沉默少言是態度,拿起桌面上一堆不知從何而來的零件動手組裝,眉頭皺起。
亨利克易卜生搖搖頭,低聲,“把心理支柱當成神明來崇拜的人。”
凡爾納自然也聽見了。
但他到底什么也沒有解釋。
不需要解釋。
凡爾納,也不需要別人理解他的感受。
“凡爾納,醒醒,你還好嗎”
凡爾納感到有人的接近,近乎煩躁地睜開眼,“怎么了,薩利爾”
沒有理由你就完蛋了。法國少年眼里清清楚楚寫著這些信息。
入眼的深邃五官清冷英俊,藍色眼睛溫和無辜地眨了眨,大半夜擾人清夢的薩利爾斯普林格神神秘秘地搖了搖頭,“有件有意思的事情,你要去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