澀澤龍彥不以為意,訝異地盯著白川泉反問,酒會的低柔音樂沒有遮去他的聲音“一群幽靈,跟我有什么關系”
以這種邏輯,幽靈跨過日本海域入境和白川泉也是沒什么關系的。
白川泉雖然家住海邊,但身份又不是海關官員,沒必要管這么寬。
前提是
自己任職的組織港口黑手黨內不要有任何相關異象的發生。
五大干部之一尾崎紅葉專門換人陪同前往特殊圈子的酒會,太宰治和津島修治不干好事神神秘秘打啞謎,不知道是否涉事的織田作之助,沒有追究白川泉失蹤兩個月的港口黑手黨
“實不相瞞,我有不好的預感。”
白川泉抽了抽嘴角,語氣倒是認真不少。
澀澤龍彥事不關己,看出其中蹊蹺卻不愿意細說。
白川泉參考衡量了一下從知情人口中得到答案的難度,視線逐漸移向澀澤龍彥,就很難離開了。
“白麒麟先生”
“嗯”
“急切是指什么”
眨眼間思索過幾種問法之后,白川泉最終還是選擇了坦率表達自己疑惑。
以白川泉不成器的話術水平,難免害怕弄巧成拙,待在殺害他人性命沒有負擔的通緝犯面前,未免有些自討苦吃。
“我的設計不好看嗎”澀澤龍彥突然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啊挺精致高雅的。”是自己一輩子都不會買的高檔貨。
白川泉反應和回復都極為靈活迅速。
澀澤龍彥沒有精神的眼瞳微斂注視著白川泉,“為什么不穿”
白川泉幾乎繃不住了,這什么死亡問題
澀澤龍彥霧氣殺人的神經病性格還就沒半點改善
談得好好的,突然拋出死亡炸彈,白川泉眨眨眼,很難不慌張。
遇到這種情況,首先要做的是
“白麒麟先生為什么這么問”哪個狗東西敢讓澀澤龍彥注意到這件事兒。
“攔船的男人,夸贊了我的品味,但是我想將設計送給他時,他拒絕了。”澀澤龍彥眼里的疑惑真真切切,“我明明能感到他是真心這么想的,但拒絕也是真心的。”
“就像你。”澀澤龍彥補充了一句。
“”心里有了底,白川泉頓時松了口氣,“首先,我可沒有將白麒麟先生你的衣服束之高閣。”
“其次,白麒麟先生你的衣服太顯眼了,吸引別人的目光對我的工作而言并非好事,甚至有些礙事。”
成熟的大人含淚工作,放棄麻煩繁瑣的款式也是應有之義。
“再有,看見白麒麟先生你的作品不夸贊的人才是瞎了眼。”
白川泉眼睛眨也不眨,一口氣說出了好幾段內容。
澀澤龍彥低頭想了想,“也許是因為瞎子看不見我的作品。”
白川泉一頭霧水。
“什么瞎子”自己剛剛錯過了什么
“那個人雙目失明,我以為我之前說過了。”
“”不,完全沒提過。
白川泉輕咳了一聲,“別說了,白麒麟先生,我們還是回歸我想知道的那個問題吧。”
這種場合有求于人,白川泉不能當場反駁,不是打臉澀澤龍彥跟他說“你根本沒有”的合適時機,還是輕拿輕放換個話題為上上策。
白川泉承認,自己就是比較迫切想知道“急切”背后的真實含義。
澀澤龍彥想了想,也沒為難,“是有人想保護什么吧。既然威脅無法立即去除,害怕意外發生被其他目光盯上,做事難免就陷入目的性至上的陷阱了。”
澀澤龍彥聲音很平靜。
“你知道這場酒會的目的嗎”
白川泉搖搖頭,眼神專注地看向白發白衣的青年,眼底微沉。
“大概,不算太清楚。”白川泉說,“我不過是會社的小職員,哪里懂得大人物的風向呢”
澀澤龍彥表情不變,冷淡地頷首,“他們在招攬力量。”
“丑國無法在自顧不暇的情況下對日本伸出援手,而盯上這里的主人是歐洲的國度。”
“大不列顛”白川泉記起先前提過的國家,疑惑開口。
“算不上。”澀澤龍彥像是忍受不了無聊事物興趣缺缺地點點頭,垂下眼來,“至少,和幽靈有關。”
“所以,白麒麟先生你把幽靈帶回日本”是想做什么
白川泉愈發不明白這些聰明人的思路。
“不是我把他們帶到日本。”
澀澤龍彥語氣淡淡。
“他們一開始離開歐洲的目標,就是這里。”
“我不過是順手的橋梁。”
白川泉依舊搞不清楚,“但是白麒麟先生為什么”
“一定要有原因嗎”澀澤龍彥脾氣很好地問,“我告訴過你”
澀澤龍彥的語氣沾染了顯而易見的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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