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短暫的沉默后,白川泉用手擋住臉,發出認命的聲音。
“不是吧”
“啊,行吧,閑暇時光結束。”
嘆了口氣,白川泉從欄桿邊上直起腰,目光落入沉沉的黑夜。
此處距離港口不遠,邊上就是港口黑手黨名下一個廢棄的運輸地點,日夜繁忙的貨箱和起重機的聲音發出獨屬于機械時代的聲響。
隨手將手里不知哪里撿來的石子扔入海中,任由波濤拍打海岸護欄,在安靜的夜里自然的聲樂日夜不歇。
白川泉再次回頭望去的時候,伯納多索阿雷斯的身影已經再次消失不見。
如果不是薩利爾斯普林格的確找上費爾南多佩索阿簽下了工作協議,白川泉很難相信自己居然會認識這么一個看不出意圖、渾身籠罩迷霧般神秘主義人物。
尤其是,這個男人,對自己居然還算得上是忠心
“啊,搞不懂超越者想法。”
白川泉無奈地掏出手帕擦了擦手指,紅白的火焰憑空燃起,布料的灰燼融落,成為誰也無法察覺的來訪痕跡。
“一般情況下,我不喜歡接近話都說不明白的人。破例情況嘛,”白川泉眉眼不留痕跡地沾上了一絲笑,低聲說,“除非我能確定對方對我沒有威脅。”
“你說對吧,混蛋系統”
二選一系統依舊閉麥,白川泉遺憾地嘆了口氣,伸了個懶腰,向自己住宅的街區方向走去。
高樓大廈在夜幕之下穿行,低矮巷陌散發著暗淡的光線,燈火通明的海岸的邊緣地帶,靜謐之地卻是沉睡的城市。
“加班嘍,黑心首領竟然看上我了,這算得上什么樣的職場黑幕啊”
白川泉的聲音漸行漸遠。
“對于白川君先前的問題”
港口黑手黨的首領神色從容,含笑注視著嶄新出爐任務的承接者,嘴上說著,“第一個問題,我能告知的回答是”
“是的。我們的確有。”
分明中年男人是微笑著的,風度翩翩,白川泉卻感覺全身都被一股冰冷審視的目光注視著。
“不如,就先將這個問題作為白川君負責談判前的第一件準備工作吧”
森鷗外說,“我們能否拒絕這個問題。”
森鷗外本以為黑發藍瞳的年輕人會點點頭轉身去準備,卻意外地在下一秒聽到年輕的財務負責人開口。
“不必了。”
黑發年輕人穿著簡單利落的白凈襯衫,西裝外套被隨意擱置在手肘上,襯衫的袖口松散解開了扣子,留出了足夠靈活的轉腕空間森鷗外幾乎沒聽說過白川泉進行體術訓練的內部日常消息,組織內成員更多把白川泉當做一位不管事的摸魚達人這種事自然也不會不知道面前的年輕人不知不覺中比森鷗外印象中長高了不少,只是還未脫離成長期,甚至能清晰窺見襯衫領口白皙肌膚上的鎖骨線條,再加上那張算不上勇武甚至完全是反面詞的俊氣面龐,是森鷗外在此時此刻都會擔憂自己的年輕部下會不會走出去被女人打暈帶走的手無縛雞之力模樣。
表面上,白川泉看起來和森鷗外兩位最得力能干的干部差不多年紀相貌,眉眼似乎還夾雜著少年時期尚未徹底褪去的青澀天真,然而,話語和頭腦舉止已經看不出任何本該有的姿態。
許是光線原因,尤為暗淡的藍色眼瞳直視著森鷗外的臉,白川泉說“首領問我這個問題,又問我能不能為你做事,實際上不已經做出了選擇”
笑容出現在白川泉的面龐上,“我為什么要為不可能發生的另一個選擇,去做那么多”
“既然首領已經做好決定,作為部下,只要聽從、跟隨、按首領的意志行事,不是嗎”
白川泉說得很坦然。
場面話誰不會說,白川泉自然也會。
話術高級的含義是所有常用的話術技巧,白川泉都有了解。
得虧不知道自己面前的中年男人腦海里在擔憂什么奇葩事件的可能性,不然白川泉可不會有心思說出這種話。
“哎呀,還能這樣么,真狡猾啊,白川君,”森鷗外似真似假地抱怨著,隨后彎起嘴角,“那么,白川君既然有了心理準備,我們就跳過沒必要的步驟吧。”
“白川君可能不太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也可能知道的比我更多,這部分自沒必要提。”
森鷗外沉吟一聲,“啊,對了,有一件事情呵呵,白川君的說法倒是很有意思,見利忘義,我們做的可是正經生意,每年繳納的稅款養活了橫濱不少家庭呢”
森鷗外毫不尷尬地開口,眼神意味深長,“和政府合作,怎么能沒有我們的誠意呢”
白川泉眨眨眼,認真地看著森鷗外,“首領,恐怕我們沒有對弈的資本。”
森鷗外臉上浮現了白川泉看不懂的愉悅神情。
“自然有的,只是你看不到,白川君。”
“現在開始補課,還來得及”
森鷗外笑意吟吟,沉思半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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