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雙關。
得到鑰匙解鎖口令離開世界大戰的戰場前,薩利爾斯普林格并不覺得亨利克易卜生的話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拉法爾,一個相當常見的名字,尤其是他們那時正在亞洲與歐洲的邊界,東正教、天主教與穆斯林教的信仰混雜。
就算拉法爾原義指的是九重天上的天使長拉斐爾,又有什么稀奇呢
拉斐爾,身披六翼,是熾天使,大天使,力天使,又同時屬于智天使、主天使、能天使三位階。
主司治愈之行。
在希伯來語之中,這個詞的原意為“神治愈了”。
“啊,目前來說,嫌疑很大。不能完全確定是否那個人選。”
“回想起來,易卜生的言行,的確很可疑易卜生對他明顯用了些心思。”
“如果說,凡爾納、畢巧林他們選中的同伴就是背叛者一個假設。”
白川泉話語頓了頓。
“拉法爾,又有什么能力、是什么樣的超越者,能被那幾個家伙接納”
立場不明的超越者,更是身份上早已死去的七個背叛者之一,認識未來的自己,此時來到橫濱在白川泉眼里,只是徒增苦惱的不安定因素。
“約翰濟慈,森社長說的敵人,二者存在什么聯系嗎日本大概還沒有犯傻到認為自己有著能處理一名超越者的能力吧總歸,不是誰都是有個弟弟被抵押在日本,又被心情不愉快的前搭檔暗算的另一名超越者男士。”
某知名不具保羅魏爾倫先生。
白川泉收回思緒,將所有線索收攏,筆下的推演記錄暫時記錄到這一部分。
事情總歸不可能太容易,白川泉對于如今的困局沒有意外簡單的考驗也不值得目標弒主的廢物系統拿出來作為二選一選項。
“背叛者首先排除不著調的畢巧林、小凡爾納、我行我素自我意識超強的易卜生,剩下的”拿出“沙之書”,白川泉隨手將手帕捏在手里化作鋼筆,目光投向天花板,思緒落入回憶,過去的浮光掠影、虛幻的身影從他身邊經過,白川泉姿勢不變,手下一個個準確地劃去名字。
記憶宮殿的虛影次第消失。
“亞當雖然還沒遇見,顯然也不是他的作風,那人一口一句朋友,還有意無意送什么松柏送什么花,不像是正經人而且,我能肯定的只有亞當超越者的身份,其余尚且空白。”
“歐洲異能力強者的樣本太少,即便加上地獄之門游記遇上的那幾人,也很難猜出對方來到橫濱的真實目的。”
“目前,希望伯納多索阿雷斯能好好招待他吧。”只要別帶到自己面前就行。
白川泉就著夜色停筆,松了松領口,解開襯衣扣子,沉默良久。
“混蛋。”
到了一天的終末,白川泉還是沒有忍住罵了一句。
“對了,先前的疑問,明確告訴你,我們的確能做到未來給白川君介紹我們的籌碼。”
先前的記憶再次栩栩如生出現白川泉眼前,黑外套紅圍巾的港口黑手黨坐在客座上托著下巴,面上帶著看不清真意的微笑。
臨走前,離開尾崎紅葉辦公室時,森鷗外故作神秘矜持的話語猶在耳旁。
“我討厭猜謎。”
白川泉恨恨開口,垂眸間掩去了眼神的鋒利冷淡。
“如果我真的認識,使用假名在亞美尼亞接近我們的人,只有他了。”
想起在亨利克易卜生之后另一次與戰場醫生的直接接觸,白川泉擯棄了理智主導的思考邏輯,出于復雜個人情緒作出斷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