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領警衛的“大佐”開口。
“能讓監控攝像頭沒有第一時間捕捉到有人入侵,恐怕你們還有同伙吧是你身后的小子嗎還是那個知曉未來的男人”
“又或者,你就是恐怖分子本人”
“無所謂。”
“大佐”說,屬于老人的沙啞聲音語氣平淡溫和。
“殺了他們。”
帶著軍火特殊氣息的亮光乍然出現,于此同時是難以計數的子彈同時離開槍膛的恐怖動靜
職階“大佐”、一身軍服的瘦小老人沒有回頭去看一眼,越過聚集的士兵,向著走廊另一頭的電梯走去。
他的腳步匆匆,目光卻再次落在懷表上。
不同于這一個小時里的前幾次,老人的目光不再是關注指針的位置。
他滿是褶皺的手指摸上懷表的另一側。
懷表上方的照片里一群年輕人笑顏如花,正對著鏡頭做著動作
膚色較深的青年整理自己的軍裝,銀發整齊地梳在額前,正要抬眼,卻恰好被鏡頭捕捉。
在這些年輕人中間,身材被襯托得更加矮小的老人頭發花白,臉上還只有五六根皺紋,正一改溫和嚴肅看著前方。
現在回想起仿佛是另一段人生的事情了。
距離世界大戰結束已經十幾年了啊。
但又像是昨天。
看見那群年輕士兵的面容。
看不見他們流離失所、不得安寧、被丟棄如同不再有任何價值的垃圾、被同胞追殺、在永無止境的雨夜徘徊。
“我是個懦夫。”
“大佐”再次閃過這個念頭。
身著軍服的老人臉上卻露出了溫和的微笑。
很快就
“根本沒有任何價值。”
在槍聲響起的前一刻,有個很輕的聲音說。
聲音來自白川泉的身后。
一直都有意識調用著異能力金屬粒子的白川泉正要側身看去,卻發現身后沒有了人影,如同暴雨傾瀉的子彈之間,少年盜賊加布里埃爾的身影不知何時已然出現在門口舉槍的警衛人員身后,錯過擁擠的人群看著白川泉。
“根本沒有任何價值。”少年盜賊加布里埃爾重復了一遍,不止白川泉聽見了,噼里啪啦的子彈殼和子彈落在地面發出密集的清脆聲音,驟然停歇的槍聲也說明了另一批人發覺了出現在他們身后的人少年盜賊加布里埃爾。
少年盜賊加布里埃爾一身寒酸的打扮,比起來得了這座島上度假的觀光客來說,估計是乞丐與國王的區別。
尋常人用金錢換取“標準島”門票。
非同尋常的人們有自己的門道。
少年盜賊加布里埃爾無疑是后者。
“戰爭還是和平都是相同的事情。”少年盜賊加布里埃爾輕聲說。
此刻少年盜賊加布里埃爾的頭腦里,盤旋著那些誰也不知道的畫面悲傷的心情仿佛從記憶深處傳達到了他的身上。
少年盜賊加布里埃爾知道這些記憶和情緒是屬于誰。
“不管是殼還是異能力金屬都無所謂。”少年盜賊加布里埃爾抿著唇,懷里揣著那把短刀,透過重重警衛注視前方,好像是在看著白川泉,又好像眼底什么都沒有。
“我要去找老大了,這里發生什么事情都和我無關。”
“重要的是老大不該被你欺騙。”
“老大”
少年盜賊加布里埃爾低落地說。
他知道應付這些警衛對于突然出現的年輕黑發男人不是問題。
畢竟,一路上,他們是如何來到軍服老人“大佐”的房間的,少年盜賊加布里埃爾很清楚。
年輕男人的能力,哪怕是當時戰爭時期,也絕不是無名之輩少年盜賊加布里埃爾懷疑對方是如今時代某些國家作為新一代底牌培養的強者,就像他記憶中的另一個人一樣。
軍服老人“大佐”的話語對他的影響比想象中更深。
比起心頭翻涌的不屬于自己的情緒,少年盜賊在此刻反而更想回到“尼摩”身邊。
回到那個大大咧咧、卻會給予他容身之地的男人身邊。
仿佛只有這樣,自己這樣彷徨的靈魂,才能真正安定下來。
沒有再多說一句。
少年加布里埃爾轉過頭。
無視對著自己扣動扳機的槍林彈雨。
下一秒,“消失”在了機密區域金屬打造的地面之上。
仿佛幻燈片一樣的虛影一閃而過,被白川泉精準捕捉。
武裝警衛們驚慌失措,繼而轉過身舉槍對著另一名目標。
白川泉沒有理會面前那些黑洞洞的槍口。
黑發年輕人只是抿了抿唇,微微垂眼,很快面帶微笑地重新抬頭。
失誤。
果然不該先入為主。
畢竟
年輕男人藍色眼瞳如外部流動的藍海,難以揣摩深度。
少年盜賊加布里埃爾,壓根不是加布里埃爾凡爾納。
把身上有迷霧疑團的少年盜賊加布里埃爾帶在身邊,沒有掩飾地展示自己的能力不過是白川泉嘗試性質、“有棗沒棗打一桿子”的試探。
一路上。
白川泉一直在思索,這個重疊世界里的少年盜賊加布里埃爾,和自己認識的加布里埃爾凡爾納,究竟是什么關系。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