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聽到的那份樂譜是長笛獨奏曲,我只聽了一個樂章,就變成這樣了。演奏的朋友已經死了,全身變成這樣。”
“他當初好像也是在保證絕對不吹的條件下,好不容易才跟認識的人學會其中一個樂章。”
“我們都因為喝醉而大膽了起來,我用健康的身體作為代價,換來了這樣的念能力。可是,我還是想恢復原來的身體不惜代價。”
“我不希望再有人受到樂譜的殘害了。我要找出樂譜,讓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同事最后說。
“我之所以選擇這份工作,是因為我覺得這么做,才能夠最快知道樂譜的下落。”
遠處建筑的鐘表盤指針一如既往奔赴向前,不偏不倚。
最粗的一根,不斷逼近正九點。
預定期限要到了,地下拍賣會即將開始。
白川泉漫不經心地踏入地下一層的拍賣會場。
時間回轉到二十分鐘前。
“檢查”
手上握著一片薄薄鐵片般的物件,白川泉沉吟了一聲,“好吧,我沒帶武器哦。我家大人安排的保鏢不知道呢,人去哪里了呢”
盯著一副無辜的表情,白川泉笑瞇瞇地回答,配合地脫下外套轉了個身。
其他人倒是沒這樣的手續,因為視線所及大部分人身上穿著的要么是材質高檔的西裝,要么是禮服,有任何凸起與不平整部位都一目了然,身上根本藏不了東西,只需要攔在入口的保安用念能力測一下身體,很快就能通過了。
白川泉的打扮太過尋常又不尋常了。
一身長度過膝的深灰風衣外套,領口敞開,肩膀處修身利落,內里是整潔的黑色襯衫,長褲底部塞入長筒靴,鞋頭邊緣似乎沾了些臟污,戴著黑色手套,胸口別了枚與瞳眸同色的胸針權作裝飾。
一看就是哪個黑道家族里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少爺。
恐怕還是個小家族。
這種情況異常嚴重的時候,居然敢陰奉陽違家里人的要求拿著邀請函跑到友客鑫的地下拍賣場來。
沒見那些黑道上的大家族們這次的表現,除了不信邪的幾個,基本上來的要么是代理人要么就是保鏢,真正的管事人才不會以身犯險。
“這里可不是給你來玩的地方。”
檢測隨身武器的念能力者身邊的男人站在入口前,瞥了眼身后通往下方的樓梯,壓低聲音警告了一句。
“好好聽聽身邊人的意見。”
“為什么難不成有歧視年紀的規矩我又不是不能調動資金”白川泉一臉疑惑地眨眼,同樣壓低了聲音。
“拍賣會不就是這樣嗎我有錢就夠了啊。”
良言難勸該死的鬼。
被一言難盡的目光掃過,白川泉嘴角上揚了些。
“謝謝你的話兒,不過,我可不怕會發生什么事兒。”
“同樣奉勸你一句,趕緊離開,今晚可不太平。”
意識到白川泉似乎也是知曉內幕的人員之一,善良的建議似乎給錯了人,面對這樣相貌的年輕人難得好心的男人終于閉嘴了。
通過入口,沿著樓梯往地下一層走去,白川泉臉上的笑意不減。
“哎呀,事情似乎更有趣了。”
“蜘蛛提前監視起與拍賣會流程相關的人員,看上了拍賣品。”
“主持地下拍賣會的黑幫提前收到了不明確的消息,做上了準備。”
如果準確知曉幻影旅團的動靜,黑幫們不可能坐以待斃。
有人對非法人士組成的集體有什么不該有的期待嗎
兩個勢力都是如此。
用不著追問來確認所謂知情人士知道的內情究竟是什么。
一句話兒。
白川泉不在乎。
“這兩方,究竟是哪一方最提前呢”
“不管怎么樣,優勢在我。”
慢悠悠地念叨著,白川泉笑容燦爛。
“我只是需要確保十老頭想不起來蜘蛛為什么會盯上地下拍賣會,不對,應該是蜘蛛盯上拍賣會是不是做了什么來確定情報。”
“如果事情鬧得夠大,又或者承受的損失夠多,他們雙方都不可能想起來復盤這件事情的經過了吧”
狗咬狗,一嘴毛。
令庫婭提起名字就聞風喪膽的幻影旅團,外能當街殺人內能出入利益交流宴會的黑幫勢力,雙方都不是好東西。
白川泉嘖嘖稱奇。
難得遇見兩個敗類。
雖然不能全處理了。
但是
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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