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生活中第一眼看上去英俊中夾雜青澀無害的“蜘蛛”頭領,危險性比起或殘暴、或兇狠、或無羈、或心懷鬼胎的團員只高不低
更何況
過往兇險經歷鍛煉出的危機感令飛坦汗毛直立,告知著白川泉話語中的情緒不是作偽。他玩真的
話語中可以不包含殺意,從眼神,從五官的細微變動,從行動,都可以透露真正的殺意。
飛坦的確是刑訊上的好手,得益于幻影旅團的性質,自幻影旅團成立甚至是在此之前,受他折磨、死在他手上的普通人、念能力者正如他自己坦言,數不勝數,壓根記不清人數。
簡單的分辨真意,從這么近的距離看見黑發藍眼的年輕男人身上蘊藏的殺意,飛坦并不會誤讀
后知后覺聽清白川泉的話語的內容,一時半會兒的確無法掙開莫名壓在身上的束縛,一旦操控念能力強行塑造高溫灼燒的烈日的確能破開束縛,只是這種情況,飛坦很難同時制造出能抵抗念能力高溫的“罪無可赦之人”防護服,飛坦耐著性子,冷笑了一聲。
“我看你也很適合加入我們,做盜賊有什么不好嗎”
“善良正義,怎么,你說你是惡人代表還會有人不信”
“不好啊。”
白川泉微笑著回答。
“不好就不好會淪落到你落入我手里的地步。”
飛坦一噎,露出一個堪稱險惡的表情。
這種程度的深沉惡意,故意的放縱和柔和的威脅彰顯出的喜怒不定。
你還說你不是
白川泉露出笑容,燦爛得窺不見一絲陰霾。
“你不要露出我虐待你的表情好嗎被人誤會了怎么辦”白川泉笑瞇瞇地說。
變臉,在黑手黨組織工作的白川泉首個拿手絕活。
再加上和太宰治交往時潛移默化中學到了很多折磨人心的小技巧。
目前處境又是絕對的上風位。
白川泉都要憐愛自己新到手的收藏品了。
經過二選一系統認證,要不是“沙之書”看不上文盲,白川泉早就把對方利用價值榨干拋掉了,反正暫時沒有利益沖突,的確如白川泉所說,只是正好見到了。
哪會像現在,還時不時拿出來玩一玩。
想到對方是個滿手血腥的通緝犯,光憑無數經驗磨煉出的一手精湛刑訊技巧,就注定了對方不會是好人,白川泉頓時心安理得了。
殺是不會殺的。
文職人員不想沾血臟手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
這個世界里擁有特權的念能力者,他們的道德底線可比明面上大部分時候仍遵守普通人法律的異能力者低得多得多。
如果說一個是高原上的深谷,那么另一個就是盆地的湖底。
殺人值得譴責,允許同質報復,但不值得大驚小怪。
所以,殺人,反而成為了一種普遍的行為,是這個世界的潛規則。
白川泉很早就明確知曉,他對不平等的特權感到惡心,憎惡壓迫任何第三方權益的規則。
殺了人,反而是融入到這個世界。
“多么墮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