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的半個月之后,他竟然真的遇見了讓他放學別走的人,還是一個老熟人在一食堂找過他麻煩的富人少爺袁和光。
當時他正于校外的一家餐館吃完晚餐,那餐館距離學校有十分鐘的距離,期間還有經過一段比較狹窄昏暗的小巷,奚玉汝就是在那里被攔下的。
不知道是不是上次一食堂得了教訓,這次對方還特地多帶了三個人來。
他們脖子上是aha的抑制環,長得人高馬大、肌肉虬扎,像幾堵山一樣攔住了奚玉汝的去路。
“怎么,收保護費”奚玉汝雙手插在棉服的口袋,好整以暇地看著面前的人。
“奚玉汝,生物基因工程2年級a班,住在a區3號樓405,從聯邦d州貧民區而來,父母早亡。”袁和光抱著雙臂,下頜微抬、半吊著眉毛將奚玉汝的信息一一說出,語氣是藏不住的得意。
奚玉汝噗嗤一下笑出了聲,“喔,然后呢”
他的身份又不是什么秘密,隨便進辦公室翻一下學生檔案就知道了,袁和光這樣一本正經,讓他覺得自己在演什么末流的瑪麗蘇偶像劇,都是俗爆了的情節。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袁和光咬緊了牙。
他垂眸踢了踢墻腳的碎磚,“需要我提醒你嗎你好像見我的第一面就砸了我的餐盤,哪有給我什么酒喝。”
“你算是什么東西敢這樣跟我說話”袁和光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的話,“給我動手”
奚玉汝知道自己有時候說話不著調,但他沒想到袁和光那么不經逗,只是你來我往地說了幾句就壞脾氣大爆發,不僅說出了老套無比的爛俗臺詞,還直接讓那三個aha開始動手。
袁和光估計還沒想要他的命,因此找的都不是什么下死手的專業打手。
但奚玉汝不一樣,他打過很多次架,因為矛盾、因為工作、因為利益糾葛,贏的次數多輸的時候少。從很小的時候他就知道,d州的治安管理極、法律法規形同虛設,一旦打輸了,他面臨的很可能就是死亡。或者像他的父母一樣,受了重傷在醫院當中茍延殘喘。所以他下手很重。
一個beta單挑三個aha確實會有吃力的地方,少不了要挨了幾個拳頭,找到突破口之后,他壓住了其中一個,將人推到墻角開始動手。
砸下的拳頭帶著極大的力道,在空中劃動的時候發出很明顯的破風聲,手背上青筋凸起,貼近時甚至能隔著皮膚感受到血液沸騰的熱意。
又躲過他們的一個拳頭,奚玉汝偏身抓起地上的碎磚,攢著力道朝著三人薄弱的地方砸去,任由陳舊的碎磚在aha的身上碰撞成為齏粉。
額角被砸出血、顴骨留下淤青、鼻梁被打歪,血腥氣在這條又暗又窄的巷道當中漫開。
體液中的信息素最濃,三個aha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打斗情況下流出的血帶著極強的排他性,他們彼此之間的信息素相互影響,狀態變差了許多。
奚玉汝趁此時機將他們打趴在了地下。
他舔走唇上的血,甩了甩有些酸脹的手。
站在他一臂之外的袁和光此刻正靠在墻上難受地喘氣,面色赤紅、額頭的青筋不停地跳動。
他往前走了半步,抬手給了一巴掌將人給扇得撞在了墻上。袁和光鼻子受到的傷害最大,直接噴射出了一道鼻血,順著人中流到嘴里。他又往前走了幾小步,換另外一只手朝著袁和光另外半邊臉落下一巴掌。
兩巴掌下去,袁和光只能趴在墻上虛弱地喘氣,隨時有往下倒的風險。
他伸手抓住袁和光的頭發,逼迫對方后仰著頭看向他,那張不可一世的臉上已經紅腫一片,流出的鼻血糊了半張臉。“我有時候真的搞不懂你們在想些什么,要是真的被金錢腐蝕了腦子,就把所有的財產都合法轉移到我的名下,讓我也蠢一蠢。”
“來找我的麻煩對你到底有什么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