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這說出來的感覺,就這么奇怪呢,但他也沒說錯吧。
耳尖的室友們很快地就開始起哄,又開始纏著他問東問西,害怕黎奉等得不耐煩,奚玉汝敷衍了嗯嗯啊哦地敷衍了幾句就往樓下擠,心中卻產生了一些滿漲又怪異的情緒,讓他恍惚且認為不真實。
竟然就這樣和黎奉在一起了
兩年前阿卡斯大教堂初遇時,他可從未想到過會有這樣的一天。
黎奉正在樓底下等著他,站在習以為常的路燈下,奚玉汝上樓的時候剛幫他梳理過頭發,因此不像從前幾次那樣風一吹就被卷著胡亂地飄,人也少了許多的落寞感。
終于不像個留守兒童了。
“收拾得差不多了,我們走吧。”黎奉伸手想接過他手中的行李,被他給躲了過去。“東西不多,我能行,傷筋動骨一百天,你的手還得好好地修養。”d州的醫療條件極其差,因此他到現在還不敢相信黎奉的手就這么好了。
他自認為他的解釋非常有說服力,不過黎奉的手還是固執地懸在半空,無聲地抗議著他的獨斷。
奚玉汝別無他法,只得將懷中的那盆香雪蘭給了黎奉。
時隔一年多,兩株香雪蘭終于再次碰面。
奚玉汝的生活能力很強,但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就過得很糙,和黎奉分開的那段時間中,他為數不多的細心和溫柔都給了這盆撿回來的花。
賺的錢終于可以存下而不是用來還債后,他漸漸地為香雪蘭換上了來自聯邦a州最好的恒溫恒濕箱;網購了最肥沃有營養的土壤;安排了最科學的時間安排施肥、澆水、松土唯一不變的,或許就是那個從d州帶來的煙灰色陶瓷花盆。
沒有再比這個更符合他心意的了,它的煙灰色燒得很獨特,很像黎奉瞳孔的顏色。
“奚玉汝,你很喜歡它”黎奉曲指敲了敲陶瓷的花盆,面上的表情簡直可以稱得上是寡淡。
回答當然是毋庸置疑的,如果不喜歡,又怎么會在上面去花費那么多的精力。
只是這個問題如果要當著黎奉的面去肯定地回答,那就會變得很奇怪,和他剛剛對室友說“男朋友”三個字時一樣奇怪。
在別人面前,它或許就是非常普通的一盆花,可倘若黎奉也在場,它不免就會被增添上一些指代性。
關于花的來源,是一段他和黎奉私有的記憶,不為任何外人所知曉。而在幾日之前,他的喜歡也只是他私有的情緒,不被任何人所察覺。
奚玉汝的行為要比話語更坦蕩,他不擅長談情、只懂得付諸行動去說愛。
于是面對黎奉的這個問題,回答也不免有些含糊。“這可是我養的第一株花,還是我親手撿來的。在當年仙人掌大火的時候,我都沒有嘗試去養過。”
黎奉不輕不重地撥了一下香雪蘭的葉子,沒繼續說話。
校外的房子小一個月沒有住人,堆了一些嗆人的塵土氣,不過比d州要好的就是,這里許久未打理房屋家具不會因為潮濕的空氣而霉變報廢。
甫一進門,黎奉就自顧自地、默不做聲地挪動起了奚玉汝放下的行李。
光明正大地偷偷摸摸。
奚玉汝不不動聲色地跟了上去,發現黎奉把行李搬到了主臥黎奉本人居住的地方。
“你做什么”他抱著雙臂靠在門口,笑意盈盈地看著黎奉。“我記得上次來,我住的房間不是這一間。”
黎奉就像是沒有聽見他的話一樣,拿著他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