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耳機麥克風說“就往那個方向追。”
他們兩個人馬上跨上重機,油門催下去,不但時數飆破百,還卯起來超車,簡直嚇死尖峰時刻正準備回家但塞在路上的一堆汽車駕駛們。
在家里的恒4換上正式筆挺的西裝,戴上金斯邊眼鏡,雖然沒辦法變得斯文,但至少遮蓋了一點的野獸氣息。
綁架了衛恒和褚一平的男人和衛恒與褚一平坐下來對談,三把椅子坐三個人,其他站著的都拿著槍,裝備齊全,防彈衣穿好穿滿,沒人對這次的任務是只抓兩個平凡人而掉以輕心。
衛恒聽見槍上膛的聲音也不怕,只是擔心地摸著外甥的胸口,連連問“疼不疼、疼不疼”
褚一平知道說實話會讓衛恒傷心“不疼。”
衛恒哭喪著臉說“舅心疼”
男人見兩個人年糕一樣,露出鄙夷的神情“要是不知道你們兩個感情好,還以為你和你外甥搞上了”
衛恒正經地對男人說“嘴巴放干凈點我們這是純愛我可愛我外甥了”
衛恒接著問“幾分了”
男人看了一下表“三個小時又十五分鐘。怎么還真以為會發生奇跡,有人會來救你”
衛恒認真地說“就是。”
男人笑著朝旁邊招手,他的部下把方才摔了的手機拿了過來,男人重新按下快捷鍵,接通了另一處的視訊。
螢幕上暗暗的,看得出是個消瘦的老人家坐在辦公室后。
“猜錯了”衛恒扼腕,“我以為我這聰明的腦袋會猜對,原來你不是搞政治的,是搞槍械彈藥的”
那老人的臉藏在馬賽克后頭,發出的聲音經過變音器傳過來“衛恒先生你好,很榮幸與你見面。我方十分有誠意想向貴公司購買恒人系列,無奈經由正常管道得到的都是此系列從未有過的回復,基于目前對和平的要求,十分需要您的技術,無可奈何下,只能這么辦了。”
衛恒怒嗆道“殺人還有理由了”
老人重復地說“一切都是基于對和平的要求,這是每個國民應盡的義務,我不期望你能理解,但希望你能犧牲小我,完成大我。”
衛恒還想繼續噴,但褚一平止住了他。
褚一平沒理會那個老人,只對衛恒說“人總是不能互相理解,你不理解他,就像他不理解你,不用談。”
老人突然對褚一平說“褚先生,你是可以犧牲的,為了更遠大的理想,對世界和平的需要,你與你的父親、母親,皆是次要。”
褚一平轉向鏡頭,搖了搖頭,忍著舌頭的痛說“我不是次要的,在某個人的心里,我是最重要的。你以為犧牲是大義不,你只是個殺人犯,如果繼續下去,就成為連續殺人犯。歷史對你的評論是不會變的。”
老人并不回應褚一平的話“請你勸勸衛先生他是你活下去唯一的指望。”
衛恒噴道“我外甥比我更加正直,作夢吧你”
老人嘆了口氣,搖搖頭“真是遺憾。我方必須取得這項技術,你可以想像當擁有自我意識的機器人上戰場,能思考,能汰換,不會有死傷,這樣的戰爭所能爭取到的勝利,將是前所未有的強大。”
褚一平說“單方面的,大屠殺。觸犯,反人類罪”
衛恒大贊“說得好”
老人說“年輕人始終無法理解真正的和平是怎么來的。阿貓,先從褚先生開始吧”
被叫做阿貓的男人笑了,他磨牙的聲音很重,連褚一平都聽得到。
阿貓站了起來,單手掐住褚一平的脖子,他的手很大,溫度高熱,這讓褚一平想起陪著恒9看電視時曾經聽過的臺詞“手熱的人心腸冷,手冷的人心腸熱。”
他想起恒9,他想起那個他深愛的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