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僻認真說:“我倒想是劉仲大人的兒子,恐怕我老爹也得樂瘋,可惜啊,我娘連劉仲大人的面兒都沒見過,你們看看我這陰溝大鼻子,跟我老爹一個模子里刻出來,還能有假?”
家族最看重血統和延續,若是實力強大的高等級學術家愿意給你們家留種,那真是要大擺筵席慶賀,這一點都不是丟臉的事。
只不過越是高等級的學術家,對后裔看得越重,不會輕易留下,說不得就是一個極大的隱患。
眾人嬉笑,同一個階層的人才能聊到一起去。
楚靜捂著嘴咯咯笑道:“若是劉仲大人還在,我也愿意,聽說劉仲大人還是北安城最俊逸的男子呢。”
李嬋也不甘示弱,兩個女孩子太喜歡互相比較。
梁真樂道:“劉仲大人,你們倆是沒機會了,不過翀哥的天賦可一點不比劉仲大人差,同樣都是拿到徽章,你們兩個可要加油哦,說不定就給你們留個種呢。”
“要死啦,你個大嘴巴。”
“去死,去死。”
兩個姑娘畢竟臉兒薄,即便心里千愿萬愿,也不能表露出來啊,臉蛋兒都羞紅了,忍不住偷偷看一眼。
三個古樸的單獨房間,那只是有得到徽章的準學者才能擁有,天字靜室、地字靜室、人字靜室。
據說當年劉仲大人就時常在最里面的天字靜室鉆研,現在是劉翀。
對一層的人來說,二層就是夢想中的圣地。
對二層的人來說,天字靜室就是他們的憧憬。
“周鈞成為準學者,不日就要到二層來,不知道他第一次來懂不懂規矩啊。”
“要是不懂規矩,只得我來教教他怎么做人了。”
“你可別把人家嚇壞了。”
“放心吧,我對新人一向很溫柔,是不是呀,尤僻。”
“是,是。”尤僻是五個月前晉升準學者。
劉翀從天字靜室走出,那里面完全隔音,具有凝神靜氣的功效,出來后聽到眾人談話,臉色沉靜清冷,淡淡地道:“還有月余就要拜星,你們還真是清閑。”
眾人心里不由得悲嘆,拜星這玩意兒成敗向來沒什么說法,對他們大多數人來說只能碰運氣。
幾位年紀較大者,那只能是望洋興嘆,能力也無甚進展,拜星也拜過幾次,無一不是失敗,恐怕這輩子沒指望,熬到25歲就不能再進智慧宮了。
只有徽章準學者劉翀,那肯定成功。
眾人爭相跟劉翀打招呼,他只是象征地點點頭,如同出巡接受朝拜的君王,喝了一些茶水,很快又鉆了進去,他從不管這些閑事。
準學者們都在討論,更不用說還在為準學者身份奮斗的學子了,北安城平均一年也就三四人有幸成為準學者。
不少人眼紅得像只兔子,怎么能不羨慕啊。
這簡直就是高三復習,突然人家競賽獲獎保送大學了,那心里什么滋味兒。
智慧宮響起了特別的音樂,大家再熟悉不過,正在學習的人停下來抬頭看著,不知是誰那么幸運。
大家第一個反應就是星空小組的周鈞。
他是北安城最有希望成為準學者的人。
周鈞從廣場進來就獨自一人在小室內研究《佩爾方程》,如癡如醉,外面發生什么事,他還不知道,突然響起的樂章也讓他摸不著頭腦,誰又成準學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