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何事,說來聽聽,大家一起參詳。”
袁老爺子哭訴道:“那劉蒙小兒來自北安城,與那周鈞有齷蹉,在拜星臺,周鈞刺殺劉蒙不成被當場擊斃,就因為我那小孫子袁華曾在智慧宮與周鈞說過一次話,就被懷疑是同伙,硬是在拜星成為學者后,被慕副主管扣押至今啊。”
“我那小孫子就是愛助人為樂,解答一道算題而已,就算劉蒙是什么場學者,也不能胡亂冤枉一位有潛力的年輕學者呀。”
徐參一聽,臉色就往下沉,喝道,“竟還有這等事,慕雪,你年輕有為,僅僅在北安城主管半年的任期就升任安縣副主管,那么你來說說,到底怎么回事。”
任誰聽來,這都不是夸獎,而是一種譏諷和責難。
尤其是袁老爺子那句,就憑你是場學者,就冤枉我孫子,太觸動徐參的心,是呀,你是場學者又怎樣,邢主那般看重反來訓斥我,本學士親自來到,你還不前來參拜,必須教訓一下。
慕雪神色不動,道:“白舞陽指認袁華曾在講壇上陷害劉蒙,當時袁華就是指使周鈞,刺殺之前,袁華與劉蒙一直有些矛盾,周鈞刺殺所用匕首乃袁華所有,綜合看來,他身上確實有些嫌疑,目前也不是抓起來,只是請回智慧宮協助調查。”
袁老爺子顫顫巍巍道,“請?慕副主管,我想請問我那孫子可吃上飯了?也不知該怎樣擔驚受怕,無妄之災,無妄之災啊。”
白舞陽也跟了來,硬氣道:“就是我指認,當時劉蒙在講壇被奚落暈倒,就是袁華指使周鈞所為。”
袁老爺子哼道,“白家丫頭,話可不能偏頗,這事恐怕不僅僅與我孫兒有關吧。”
韓家和關家老爺子頓時心驚肉跳,心說,你個老東西,非要把我家孩子也扯進來。
白瑾的臉色也不好看,當著徐參的面,女兒還要陷進去。
沒等他說話,徐參就喝道,“胡鬧,太也胡鬧。”
聲勢非常嚇人,白舞陽哪見過如此陣勢,嚇得縮了縮腦袋。
其他幾個老家伙也是嚇得不輕,不知道徐大人到底說什么胡鬧。
只有慕雪平靜如常。
白瑾馬上低聲呵斥道,“舞陽,諸位長輩談話,哪有你插嘴的份,趕緊回家去。”
白舞陽很是委屈地嘟著嘴,一跺腳悻悻地跑開。
辛啟冷眼旁觀,也看出徐參對劉蒙有敵意,真是天助我也。
“徐大人,小女胡言亂語,做不得數,況且講壇捉弄也只是孩子淘氣,與刺殺害人是兩碼事,不可混為一談。”
徐參看著慕雪,居高臨下地問道:“慕雪,你可聽到了?”
“徐大人覺得該怎么處理最為妥當呢?”
徐參就是以勢壓人,就是想讓慕雪表態,如此一來,他可以摘得干干凈凈,這樣的老油子絕不會把自己陷入危險境地,冷著臉追問道,“你為何囚禁袁華?若是因為白舞陽的證詞,剛才白瑾已親自推翻。”
慕雪直接道,“我處理失當。”
形勢如此,再僵持已無意義。
她心里隱隱有份不安,徐參此來怕是要壓一壓劉蒙,可劉蒙又是個寧折不彎的性子,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