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長老和族人也都是同樣的看法,白瑾的臉色越發難看,作為一個族長,的確應該以家族利益為重,可犧牲女兒的未來,他也做不到。
白家目前處在一個很微妙的狀態,人人懷著心思。
徐參和辛啟正在下棋。
辛啟贊道:“大人,這一招旗妙啊。”
徐參又落了一子,高深道:“每個人都應該管好自己的嘴,時刻記得,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白永在城主任上多有不法事,草菅平民性命,把牢獄中的犯人直接弄到白家當奴仆,罪不可恕,不知大人想怎么處理?”
“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
徐參篤定地說,解決一個小破城主毫不費力。
僅一天,白永就被拿下,并且從學術會中驅逐,禁止十年內進入智慧宮,禁止購買星陣,禁止發布學術論文,禁止……凍結智慧宮積分,宣告他的學術生涯漫長的十年空窗期,當然,如果你是絕世天才,完全自悟晉級,那么,你可以無視這懲罰。
白永失魂落魄,學者六階,學術生涯就這么完了。
其實他的進步空間已經很小,只是這懲罰把他的名譽和聲望打入谷底,不得翻身,相當于剝奪了學術身份。
白家召開緊急家族會議。
大長老睜開眼,不容置疑地說道:“白瑾,不能再等,我白家的聲望與地位一落千丈,族人不能因為族長的作為而蒙受損失。”
白瑾不言語,他也沒想到白永的處罰如此之重,白永一直是白家的中堅力量,一下子被打下去,白家在學術會幾乎失去話語權。
這是家族衰落的標志。
盤踞數百年的家族,在學士大人面前卻如此不堪一擊。
白瑾明白,如果自己再有猶豫,將會失去族長之位,那將更保護不了舞陽,他忽而覺得一陣頭痛,用力地捏了捏滯漲的慧根,擺了擺手道:“既如此,那就同意與袁家的婚事吧,只求徐參能信守承諾不再找麻煩。”
散會。
白瑾疲憊地坐在皮椅上,妻子溫柔的小手按著眉心、雙肩,給他放松,見他濕潤的眼角,心里也是一陣刀割,一想霸氣堅強的丈夫竟被逼到這份上。
“我一直希望舞陽能找到一位如意郎君,開心幸福的生活,就像我們倆一樣。”
“嫁到袁家,也不會虧待了她。”
“你知道我一直想做什么。”
“我知道,可造化弄人,哪能事事如意,舞陽這性子太過任性恣意,怕是也做不好家主之位。”
白瑾很不甘心,女兒天賦如此高,才剛剛晉升學者就要嫁人,實在不甘。
清晨。
白舞陽笑嘻嘻地看著劉蒙練習鏡陣,照著鏡子,絕美的笑臉蕩漾著,說不出的快樂,突然在鏡中看到自己的父親站在那兒,嚇得一個踉蹌。
白瑾溫和地說:“舞陽,爹來接你回家。”
劉蒙也看到他,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白瑾也不在意他的方式,向來學術天分高絕者,脾氣都高冷古怪。
“爸爸,我……”女孩子臉皮薄,說不出不想回家的話。
白瑾突然對劉蒙道:“賢侄,舞陽與你共處一室多日,女孩子名節重于性命,你當如何?”
劉蒙一愣,道:“舞陽每日都與慕主管一起歇息。”
“可別人不知道,我白家欲把舞陽嫁給袁家袁華,袁家知道定會責難舞陽,怕是一輩子也沒有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