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蒙在安縣的所作所為,并沒有及時傳到北安城,此時,北安城對劉蒙的認知還是拜星獲得了場,至于何為場,并不太清楚,也沒個直觀的概念,再后來就是玉華郡來了一位學士大人。
一來是北安城偏于一隅,即便是學者也安居樂業,沒什么上進心。
二來是劉扶搖有意封鎖、散播假消息。
作為本屆學者,何超、安和、韓嘉等出席了好幾場宴會,北安城等級最高的學者劉扶搖在劉氏家族宴請四位,邀請了四位的嫡親還有其他老成持重的學者,劉翀一如既往沒有出現。
三人這段時間幾乎每天都要參加宴請,忙得不可開交。
安和下車時,仆人沒有及時放好凳子,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跟在他身后的父親安大狀呵斥道:“不長眼的東西,摔著少爺怎么辦?”
安和現在絕對是安家的超級大熊貓,要說學者的身子骨可比平民健壯很多,恢復能力也更快,要不然學者都七八十歲還能納妾,能力強著呢。
仆人嚇得戰戰兢兢,沒伺候好學者少爺,回去少不得一頓毒打。
兩父子很是威風凜凜。
陪著韓嘉過來是他的爺爺韓生平。
楚老爺子楚鏘陪著楚靜。
何超則是父親何烈,一位學者。
客人并不多,十五人的長桌,除了劉氏兄弟,剩余就是五位老一輩的學者,都是年齡很大的老夫子,聚在一起談風月之事,談得眉飛色舞,越是年近花甲,學術又無所成,越是迷戀風月。
“老夫新納一房美妾,年芳十三,正是豆蔻,稚嫩得很,呵呵。”
捋著白長胡須的老夫子說得眉飛色舞。
“十三,十三,含苞待放正好下飯,老夫近來得一可人的丫鬟,倒可借于房兄三天。”
“你忒也小氣,才三天怎么夠,怎么也七天,湊一周之數。”
“不成,不成,離開三天是老夫的極限了。”
安和兩父子落座,安大狀不過是一位平民,在這種場合,顯得格外局促不安,坐著都不舒服,時不時總要抽動一下,話也不敢插嘴,安和順帶著也不安,不敢隨意插話,一直保持禮貌的笑容,腮幫子都僵掉。
劉氏兄弟最后才來,比客人還晚,在場卻沒一個人覺得失禮,劉扶搖畢竟是北安城等級最高的學者,劉芙蕖又是城主。
客套一番,上菜,宴會開始,眾人說話開始咬文嚼字,自是先恭賀四位新學者,作為晚輩自然也要謙虛一番。
氣氛有序,不熱烈,也不冷淡,四位新學者都有些局促,這宴會也不似其他人家相請那樣一味地吹捧。
韓嘉笑著說:“怎么沒看到翀哥,一定在研習學術,翀哥不比我們這些沒前途的人,算力提升到瓶頸才會去拜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