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扶搖心里何嘗不是這么想,可讓他嘴里說出服軟的喪氣話,無論如何也做不到,提氣道:“北安城主管就快要上任,且再看看吧,近來這小子先得慕雪看重,又得白家提攜,可一個人的運氣不會一直好下去,就他那沖動性子,說不準還活不到他爹的年紀。”
劉芙蕖也承認劉蒙的性子實在火爆,甚至牛逼,誰都敢得罪,什么事都敢干,可辛啟都奈何不得,這安縣,還有誰?“那就只能等新任主管上任后再看吧,最近還是小心些。”
兩人正聊著,奴仆稟報,安縣智慧宮來人,正是張棟送來一封辛啟的親筆信,兩兄弟對望一眼,瞬間明白,辛啟還未放棄,頓時又有不少信心,可能主管大人真是著急回去處理事務呢,還沒完全輸,還有一張底牌,穩住韓嘉,定要把楊斯這平民斬殺,劉蒙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一點道理來。
劉扶搖當即又來到韓府,對驚魂未定的韓嘉好一通安慰,這一場變故讓韓嘉嚇出毛病來,直接躺到了床上,掙扎著起身,劉扶搖給他壓住,好一通安慰。
韓嘉都要哭了,“大人,我真不想搞事了,我也是一時豬油蒙了心,我真惹不起劉蒙,我只想好好地做我的學者。”
很沒出息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真是嚇壞了。
劉扶搖把臉一冷,一股威壓頓時降下,壓迫得韓嘉很是難受,他聲音更是低沉,笑了兩聲,聽起來極為刺耳。
“賢侄,你以為你認輸、屈服了,劉蒙就會放過你嗎?不會!今日要不是我等請主管及時趕到,你已經被活活烤死,就像那四個奴仆一樣。”
韓嘉背脊一陣后怕,真是悔死了。
“而且主管交代下來的事,你不去辦,那主管也會不高興,萬一剝奪你的學者身份,那恐怕會死得更快,你退無可退,只有緊密地站在主管這邊,方才有一線生機。”
韓嘉明白,現在是兩個大人物斗法,他很悲催地成為了工具,呆呆地出神片刻,他知道根本沒得選擇,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北安城智慧宮。
主管位置懸空一段時間了,宮內大小事務一直被兩位老資歷的管事把持,一位是65歲的老學者關統,外界一直盛傳是安縣關家的人,另外一位則是北安城本地一大族李氏一族族長李鼎,李嬋就是李氏一族的準學者,按著輩分是李鼎的堂玄孫,還有一位便是何超。
慕雪在時,權利牢牢把控在她的手中,調往安縣后,北安城的實際負責人就是關統,當然李鼎也獲得部分權利,何超在拜星前就幾乎成了呼來喝去的跑腿,成為真學者后,那只能分到一點點利益。
何超內心是極為不滿。
三位管事從韓家離開就回到智慧宮開會,三個人坐在最高層的會議室內,氣氛明顯緊張而壓抑,今日被劉扶搖借著辛啟的名義請到韓家,目的就是試壓,結果搞得灰頭土臉,好不狼狽,最主要是從慕雪那得到一個消息,新任主管即將上任。
何超心里有點快意,嘿,這兩老家伙站在劉扶搖一邊,被劉蒙好一頓搶白,真是自找丟臉,倒是慶幸為劉蒙說了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