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扶搖也想不通,沉吟片刻道:“很可能是利用白舞陽的單純,把白家緊緊綁住吧,只要白家鼎力支持,我們就要投鼠忌器,總算是多一份保障。”
劉芙蕖心說,這不像那沖動小子的做事風格呀,若是這般精于心計,就不會硬闖韓府,搞得那么僵啦,不過,如此一來,他對劉蒙的畏懼心理倒減輕了很多,嘿,就怕那楞呼呼不要命的主,知道害怕、耍手段,那就好呀。
楊斯看到測試的儀器,平靜地走了上去。
因為對劉蒙的那一絲敬意,隨手幫一把,何超根本就不去等待結果,直接往二樓走去,直到那熟悉的響聲,一只腳踏在半空,如果從正面看,很明顯地微張著嘴巴。
“準學者?”
測試儀器上清晰地顯示計算力九階。
白舞陽很沒心機地大笑起來,“哈哈哈,你們都沒想到吧,吃驚吧,傻眼了吧,一群呆瓜。”
何超也處在難以置信中,卻沒有表現很失態,情緒掩飾得很好。
這一消息馬上匯報給張棟。
“怎么可能,他就是一個臭修鞋匠學徒。”張棟道,他心里上真是不能接受,憤怒得眼睛發紅。
韓生平也一直跟著,根本不能相信這個事實,扯著嗓子喊道:“一定是測試儀器壞了,對,肯定是儀器壞了,重新測試。”
何超又從走了回來,職業地微笑著,重新給楊斯測試,連續測試兩臺機器,他又在機器上試一次,都證明結果無誤,不再理會韓生平,對楊斯說道:“恭喜你,北安城的準學者。”
這一刻真得來臨,剛才遭受刑罰都未吭一聲的傲氣少年,此時眼角溢出淚水,那是喜悅,他從未想過會在這種情景下成為準學者。
白舞陽很細心地拿出手巾給他擦拭,輕聲道:“傻小子,你運氣好,我男……我肯定不會騙你。”
楊斯內心充斥這一股極大的情緒,極為想要發泄,也不管,當下就大吼了幾聲,經此磨難,他的心境便能上升一個臺階,再看韓生平等人,便沒了毫無理智的仇恨,冰冷地看著,道:“此生,我必殺你。”
韓生平這才意識到大家都把他當白癡看,智慧宮的測試儀器不可能壞。
“就算劉蒙都不能把我怎樣,何況是你。”韓生平神色冷淡,看不出任何情緒,心中卻覺得發緊,一股股氣積塞著難受。
城主護衛隊隊長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這種情況怎么搞,詢問道:“管事大人,這接下來怎么辦?”
一個小囚犯怎么就搖身一變成為準學者呢。
何超道:“現在是一位準學者冒犯了真學者大人,屬于智慧宮管轄,與你無關了。”
并不是多嚴重的罪,而且成為準學者之后有一個保護期,直到第一次拜星,楊斯有心想躲,一年沒有任何事情。
“我可以帶楊斯走了嗎?”白舞陽很不耐煩地說。
張棟帶著兩位管事下來,臉色極為難看,誰能想到會是這結果,道:“楊斯即便成為準學者,冒犯并意圖刺殺真學者是事實,現在由智慧宮關押再議。”
“什么?”白舞陽大怒,這是劉蒙交代的任務,她自然要辦好,絲毫不給面子,指著張棟的鼻子就罵道:“姓張的,你別狐假虎威,一個破副主管,嚇唬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