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影也有兩年沒見的孤家寡人。這樣的人太可憐,從本心講,我不希望你變成那樣。”
顧影咬嘴唇,從他說“這樣的人太可憐”開始,一行眼淚唰地落下。
“既然這樣,你為什么還要為我找律師”
沈時曄垂眸注視著她,拇指撫過她的眼下,擦去了那些眼淚。
“因為你與我見過的那些人又都不同。”他的手停在她側臉上,“他們都對親人怨恨入骨,而你連一絲陰暗的情緒都沒有。你從來不恨她,只是她傷你至深,比起被至親傷害的痛苦,你寧愿選擇孤家寡人的痛苦。”
他輕描淡寫,“你無法抉擇,就由我來替你做抉擇。律師、文件,都是我授意的,倘若有一天你后悔,不要怨懟自己,記住是我。”
是從哪一句開始,顧影哽咽出聲,眼淚自眼睫下洶涌而出。如果說攻心也是一種戰役,那么沈時曄就是那個不費一兵一卒的統帥,令她潰不成軍。
她閉上眼,眼睫被大顆的眼淚糊住,“我八歲的時候,一個男人來找顧德珍想用30萬買走我。她以為我聽不懂,其實我什么都知道一些人有那樣的嗜好”
沈時曄的手指緊了緊,沒有出聲打斷她。
“那是十四年前的三十萬,別說一過顧門提醒會議馬上開始,沈時曄走內部通道進會議室,倫敦總部的總裁副總裁總監一班人馬依次問候他,他一邊朝下屬和善色,額頭一道傷口像是被水浸泡過,周邊皮肉泛著不詳的白,旁邊的儀器連接著她微弱的呼吸脈搏。
顧德珍撲到玻璃上,才看見沙發上坐著的男人,黑色大衣搭肩,一雙長腿交疊,氣勢沉冷。
她一眼便看出來,這是一個離她、離顧影的生活都很遙遠的男人。她見過很多大大小小的富人,卻從未見過這樣地步的。他分明很年輕,可他停留的地方,似乎就連空氣都是森嚴、經過控制的。
顧德珍茫然地左右看看,走廊另一邊走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到她面前輕輕一鞠,“顧女士,顧小姐的情況您也看見了。”
“是是不是李奉年”顧德珍聲音艱澀。
“這樁案件尚未完結,來龍去脈,會由警方調查。”男人說完,展開手上的一封文件,“我僅作為顧小姐的律師,請您在這些文件上簽字”
顧德珍心一沉,“不”
律師無動于衷地說了下去,“顧小姐已經決意與您脫離親屬關系,根據這份協議,一應家庭財產都留給您,她分文不取”
“住口住口”
“她的戶籍們心中有數。
倚在病床上的那個女孩子貌美而病弱,誰路過看她一眼,都要忍不住捂一捂心口。女警考慮到她的情緒,原本準備安撫鋪墊幾句再入主題,沒想到剛點開錄音筆,她就主動開了口。
“李奉年是我母親的情人,一直意圖對我不軌,但據我所知,我母親和他已經斷聯很久了,所以我回家那天,看到他出現在我家里,沒能馬上反應過來。他壓住了我,想要”
女警示意她不用往下說,只揀要點來問,“我們注意到地上有很多血。”
“嗯。”
“那是李奉年的血你還手了”女警明知故問。
“不是。”顧影頓一頓里酒精的刺激,男人的懷抱。
其他男人久不見她,漸漸都斷了聯系,只有那個李奉年,被顧影當面打過一次,不但興致不減,反而邪火燒得更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