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女人,所以,一定要你的心甘情愿。”
“沈先生是在警告我不要掃興嗎”顧影自嘲地失笑,“你多慮了,我不敢。”
為了今天的晚宴,從康河邊到國王學院一帶的道路全部封閉警戒,即便如此,賓客的豪車依然堵得水泄不通。
這么多客人,男賓女賓,兩兩三三,都是肩并肩,儀態萬方地手挽手。只有他們兩個,一前一后,中間的距離遠得足夠插入幾個人。
迎賓的侍者看看前面深色西服氣場迫人的男人,又看看后面冷艷得令人不敢直視的女人,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他們從同一輛勞斯萊斯上下來,簡直要以為他們互不相識。
也許是吵架了,侍者低頭想著,快步將他們引入宴會廳。
顧影跟得不緊,腳步略微幾個遲疑,沈時曄就先被別人截住了,一聲“阿曄”喚得十分動聽。
莊詠頤一身羽毛禮裙艷光照人,染成淡金的頭發柔順披在肩頸上。她越過人群,雙手自然而然地挽住沈時曄,語氣是熟稔的責備,“你不是說不來了怎么不早告訴我”
“臨時決定的,見見幾位老同學。”溫香軟玉在面前,沈時曄也表現得淡淡。
“那么正好,我為你引見幾位新朋友。”莊詠頤貼在他耳邊,壓低聲音,“金融街有幾個banker,他們想跟你談談埃及的那個項目。”
沈時曄半了瞇眼,“不巧,我今天不能陪你。”
莊詠頤不解,直到順著沈時曄筆直的目光,看見了另一側高珠盛裝的女人。
太漂亮,太不凡,以至于第一眼莊詠頤竟沒有認出這是那個低眉俯首服務過自己的女孩子。
“啊”莊詠頤不動聲色,“我一個陌生男人在背后叫她,“侍應生,叫一個調酒師到這邊包廂。”
顧影回眸,那男人她婉拒的機會,起身圈住她的手腕,不由分說地帶她在側邊沙發上坐下,“總說要找機會跟你玩,又總是沒有空。我看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在這里的都是我在倫敦最好的朋友,你不用拘束。”
貼的這么近,顧影嗅到她身上淡而雅致的女香。明明是很好聞的,但顧影莫名覺得很不舒服,也許是因為莊詠頤自帶的侵略性氣質。
莊詠頤一只手覆在顧影膝上,明明是超越社交距離的舉動,她做來卻顯得不冒昧。她跟周圍朋友介紹說這是aex弟弟的女朋友,旁邊人起哄地笑,“那就是未來妯娌了。”
“別說這些,我和eveyn做朋友,只是因為投緣。”她笑,“這么聰明又上進的女孩子,很少見了。”
顧影本能覺得莊詠頤話里有話,但她偏偏表現得很真摯,令人無法質疑。
由莊詠頤授意,一圈十來個人開始挨個敬顧影的酒。每個人七言八語地介紹自己,哪個集團排行第幾的少爺小姐,顧影分不清,但知道每一個都不是她能得罪的,端著酒杯,誰勸酒都不敢拒絕,不知不覺喝掉了三大滿杯的威士忌。
酒當然是好酒,但烈度放在那里,入口之后,像從咽喉到心口放了一把火,燒得難受。
她輕輕抿唇,朝莊詠頤欠一欠身,“莊小姐,我還有些事,不如今天就到這里。”
“噯。”莊詠頤用一根手指壓住她,“怎么才坐下就要走。”
顧影實話實說,“我有點不舒服,怕掃興。”
坐莊詠頤旁邊的一個富家千金聳了聳肩,“一會兒有事,一會兒不舒服,charene,你這位新朋友做事不地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