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做”
像是天子垂詢臣民。
別說自報家門,th現在連抬頭看一看沈時曄表情的勇氣都沒有。
隨行沈時曄的助理道,“這位是洲際的二公子,楊鼎明。”
“楊鼎明。”沈時曄重復愣了愣,沒有
“我沒有”
沈時曄一步一步走近她,步步緊逼。她下意識跟著后退,后背一疼,抵到了露臺的雕花羅馬柱上。
退無可退。
“那十二杯酒,讓你喝你就喝。你的忤逆就只會對著我是么”
“不是的”
“撒謊。”他用虎口卡住她的下頜,推高,“把我推給莊詠頤,誰給你的膽子”
沒有人可以承受得起這樣重如千鈞的眼神和拷問,顧影越是看他,越是渾身發麻。她小口小口吸氣,終于能完整說一句話,“我只是想,你其實并不想看見我,那我不如主動走開。”
“不許走開。”他接得很快,像命令又像挽留。
顧影眼皮一酸,幾乎是脫口而出,“沈先生又不缺女人,我為什么不能走就像sissi走后又來了charene,總會有下一個的。”
沈時曄敏銳地停下,電光火石間,捕捉到她一閃而過的情緒。
這不是他預想中的話題走向,但是
他定了定神,“你怎么認識sissi”
顧影怔了怔,語氣低下來,“不認識。只是在嘉寧生日宴上見過,就記住了。”
他一針見血地問,“那天宴會那么多人,怎么偏偏記住了她”
“”
顧影張了張唇,蒼白的臉漸漸轉成異樣的嫣紅,是因為被他看穿,羞愧難當。
“說話。”
顧影深深吸氣,寒意順著呼吸穿過胸口。她忽然釋懷地笑了笑,大方又坦然,“沈先生都中意的女人,當然令人過目難忘。這很奇怪嗎”
“誰告訴你我中意她”他問,側過臉靠近她,高挺的鼻梁幾乎挨到她臉頰。
“猜的”
顧影試圖跟他拉開距離,剛分開一點,又被捏著手腕扯回去。手貼手的姿勢,她甚至能感覺到他腕間的脈搏速度激烈如同急板。可以想象到,酒精正如何在他的血管里橫沖直撞撞。
“那你不妨再猜得大膽一些。如果是我中意的女人,我怎么會放她走”
她的心臟一定在和他的脈搏共振,否則為什么會跳得這么緊這么急促
顧影難堪地閉了閉眼,幾乎是在央求,“我們先回去,有什么事以后再說好不好今天是我不對,沈先生若是要出氣,想怎么罰我都可以,任憑你高興。”
沈時曄古怪地盯著她,眸底正如風雪的暗色天氣。
露臺放大著雪花落地的沙沙聲,她越是被他這樣看著,心跳就越是激烈,始終被他扣著的那只手,指尖細微地顫抖。
“任憑我高興,什么都可以”
“嗯”
微微帶了哭腔的鼻音,湮滅于他驟然壓下來的吻當中。
起初只有冰冷的唇瓣相貼,但很快,他滾燙的掌心捏住她的下頜,舌尖強硬地抵入。
顧影反應過來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眼睛酸澀得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