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他說今后不再過問你的事。eve,請告訴我,現在的你能夠倚仗什么來對抗我”
顧影安靜半晌,“是因為知道的一在旁靜靜看了會兒,就找借口把官員支開,將一杯解暑清心的藥茶擱在他手邊,“我就說該把醫生帶出來,你又不肯。”
沈時曄對這塊土地有tsd,最近十年,如果即就難堪哭了。
然而她越是難為情,越顯得那山巒起伏的豐腴柔軟,隨著她轉急的呼吸如水波般輕顫。
沈時曄想起“,我等著。”
顧影實在沒臉看傭人換床品,換了身衣服掩耳盜鈴地躲到了頂樓花園,等待ea上來送她去別的套房。
沈時曄那間套房內有十來個相互分割的空間,住在一起也很大可能碰不到面,實則不用多此一舉開一間新房。但沈時曄已經信譽盡失,顧影無論怎么說都不肯和他共處一室了。
ea在花園里找到她時,她正蜷在月季花叢邊吹風。即便已經在夜風中冷卻了許久,她臉上的紅溫依然顯眼,正似旁邊漸變色的月季花。ea忍不住看了她好幾眼,“來到先生身邊,你心情就變好啦”
顧影一愣,被她這個結論弄得啼笑皆非。但轉念一想,連ea都被她騙過去,想必在沈時曄面前也沒有破綻了,很可以放心。她很隨意地“嗯”一聲,“是啊,果然來對了。”
決定來埃及,的確是她一時沖動的念頭。等她開始后悔,人已經在大西洋上空了。
因為提前吞了雙份安眠藥,漫長的航班里,她時夢時醒,分不清夢境現實。
舷窗外面的眩光打在眼皮上,好像回到了在紐黑文風風光光的十四歲。盛夏,艷陽天,大草坪上的開學禮,她作為年紀最小的新生獻詞,下臺時禮花與彩色氣球飄向天際,每一個同學老師都在為她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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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太好了,好到似乎透支了她一生的鮮花與掌聲。
迷迷糊糊中,顧影聽見空姐柔聲的問候,“小姐,請問您需要幫助嗎”
她乍然驚醒,眼前是空姐擔憂的神情。她后知后覺抬手一抹,才發現自己整張臉都已經被眼淚淹沒。
“沒事。”她用手指蹭著眼下,“我只是做了個好夢。”
在迪拜機場落地轉機,她在盥洗室用涼水沖洗泛紅的眼圈,聽見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一回頭,看見ea風塵仆仆出現在她身后
ea的三倍工資真不是白拿的,發現她的離境記錄之后,只花三小時就追了上來。
得知顧影用黑卡買了三百磅的經濟艙,ea差點要掐人中。當然顧影是振振有詞的,因為那班飛機最早,而且正好剩下最后一個艙位,簡直是天注定送她去見沈先生。
ea捂著被酸到的胸口帶她辦完升艙,至貴賓室坐下,想了想才開口,“你學校里的事”
“你看見了啊。”顧影沖她輕快地笑了笑,“你是專業人士,可以給我寫的df打幾分”
“零分。”ea無情道,“單論df是滿分,但是你不提前跟我商量,要倒扣一百分。要是給先生知道,他要訓斥我工作不力。”
“別告訴沈先生,都是糟心事,聽了掃興。”顧影頓一頓,“拜托了,就當我是去埃及開開心心陪他玩的。”
“你都捅破天了,還指望先生不知道”
顧影眼神篤定,“等他能知道的時候,我是贏是輸,也已經塵埃落定了。”
ea垂頭笑笑,拿她沒辦法,“看來這口和你串通一氣隱瞞不報的鍋我是背定了。”
說是這么說,但她們都很害怕會被沈時曄斥責公私不分,到時候一個被當場遣返,另一個被原地辭退,那就很不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