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想理會她,也被她左一個二房有一個二太說煩了,霍然轉身,“別自說自話了,你畢竟還什么都不是呢。”
她面無表情擦過莊詠頤肩側,“等你真的嫁進去了,再用這副沈夫人的口吻教訓我吧。”
行政酒廊里準備的
unch當然沒法吃了,ea讓人重新做一份送到房間里,顧影只象征性動了幾口就放下了刀叉。
ea在旁邊幫她泡餐后茶,有心活躍氣氛,“你還挺會吵架的。”
顧影表情很淡,“兩個女人為男人起口角,很沒意思。”
ea聽她的語氣很不對勁,連忙替老板打補丁,“莊小姐家在這家酒店有股份,她是來巡店的,和先生沒關系。”
“有關系也沒事。沈先生身邊的女人這么多,我難道個個都要介意過去嗎”
她看起來是真的不在意,垂眼握著手機一條條滑著這兩天擠壓的消息和郵件。
她自己剖析得太隆重的首飾吧,會不會太dress了”
“在其他地方是不用的,可這里是中東。”ea一挑眉,“你的面子就是先生的面子,不許垮”
今天要出門,造型師本來為顧影選的是一條羅馬風大露背的珍珠白長裙。
長裙掛在衣架上,每一根皺褶都被熨得飄逸靈動。造型師站在旁邊耐心地等著顧影更衣,天鵝頸、薄背、細腰、筆直纖細的長腿,這么盤靚條順的客人,服務起來要比其他貴婦千金輕松得多。造型師氣定神閑地微笑著,直到顧影把睡袍解開,露出里面的長吊帶睡裙。
衣帽間里的空氣凝滯幾秒,ea眼疾手快地替顧影把睡袍兜上,顧影回頭,“怎么了”
ea眼觀心心觀鼻,平靜回了句“沒事”,實則正在瘋狂腹誹。還問,還問你們搞得多激烈自己不知道嗎
雪白纖薄的后背上青紅交錯,咬痕、吻痕、指痕一個疊一個,個個清晰可見,可以想象出是被男人的指骨怎樣揉弄過才能留下的。在場的幾位都是成熟職業女性,只看了那么一眼,都不免臉紅心跳
造型師清咳一聲,機靈地糊弄過去,“我忘了,開羅紫外線太強,還是換一件吧。”
一換就換了一件從脖子裹到ea都沒有哄她的余地,只好借口有別的工作避了出去。
兩天,她收到將近六百封郵件,因她的郵箱是公開掛在個人主頁上面,因此里面近半的都是嗅到八卦氣味聞風而動的小報媒體,剩下的另一半是擔心被她牽連的同事和author等等利益相關人士,純粹關心她個人的寥寥無幾。
這些顧影早有預料,跳過一串垃圾郵件,只回復了皇家學會的質詢信。清完郵箱去清微信,她心態很穩,直到屏幕下方突然跳出了一個紅點。
聶西澤的好友申請。
顧影鼻腔猛地一酸,眼睛輕眨,從眼角落下一顆淚。
他說要絕交,但他還是對她心軟。
還是舍不得對不對聶老師。
一只手從后面伸過來,溫熱地捧住顧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