梗他不熟,但是沈嘉寧在內娛追星,常在他面前說這些,他記性太好,就是不想去記,這會兒也伴著怒意反了上來。偏偏他還語氣正經平靜地問她,“還有什么,床下叫姐姐,床上姐姐叫,是不是”
顧影被他的問話離譜到,回得也文不對題,“那個,比鉆石還硬的是高中生,大學生也不行。”
“好,那以后全香港的高中方圓百里你別想靠近半步。”
“”
顧影想裝不認識他,捏緊手包往道路另一邊走,被他扣緊手腕拖進懷里,“剛剛不是還和人約著壓馬路,難道我陪你就不行”
壓馬路這三個字太接地氣,從他口中說出來怎么聽怎么奇怪。
顧影撐住他胸膛仰起臉,“你竟然知道壓馬路是什么意思”
“我在你眼里就那么無聊”沈時曄清淡地瞥她一眼,將大衣西服脫下交給助理帶走,竟然真的帶她一頭扎進了狹窄的小巷。
“那可不呢。”繼續碎碎念,“昨天我突然夢見自己在玩海盜船,好真實,醒來就很想去游樂園。”
“咩系海盜船”
“搖來搖去的那種咯,沒有跳樓機刺激,但是我又玩不了海盜船。”
顧影的腳步忽然在平地上一絆。
妹妹仔,有沒有想過,也許那不是夢而是昨晚,真的整張床都在晃。
他在她瓷玉后背上留下十八道糜艷的鞭痕,用長指一一揉弄過后,本來是準備走的,結果被顧影半撒嬌半泄憤地踩了一腳,他眸光一暗,俯身覆上來,握住她渾圓纖長的長腿,向兩邊推折。
顧影好茫然好無助,不知道男人為什么只是這樣都可以起興。
沈時曄答,他自己也是第一次知道,感謝她帶他認識新的自己。
他答謝人的方式很令人招架不住。
沈嘉寧自己忘記了,但是她昨晚其實醒過一次。
當時是凌晨兩點,顧影正被沈時曄按在腰腹上,不上不下的時候,嘉寧睡眼惺忪地醒來,借著月光看清顧影纖薄窈窕的影子,“小影你坐起來干什么”
“我剛剛、做了。他的幻影在下一個站點旁邊停著,引來路人頻頻的回顧。
這條路還沒走完,經過前面上行的山道,還有半截路就到喜帖街,可惜來不及。雖不夠盡興,也要到此為止,沈時曄捏一捏她柔軟的手心,“有空再陪你逛后半截。”
顧影說好,問他,“沈先生是不是從來沒有逛過這種街”
沈時曄莞爾,“是很新奇。”
“新奇”,他說得真委婉。
在小巷里摩肩接踵是新奇,坐兩塊錢的叮叮車是新奇,吃三四十塊錢的蒸排骨是新奇。住在握手樓,走在逼仄的高樓之間來往的香港,和臨海半山別墅,天際線上居高臨下的香港,不是同一個香港。但顧影喜歡看沈先生在人間煙火里,像神明垂詢人間,在人流涌動中找到她的手。
下了車,幻影開到他們身側,后面有另一輛賓利,是來接顧影去養和醫院的,她一早就答應了駱詩曼陪她做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