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斷驕傲之人的風骨,是一件殘忍的事情。更殘忍的是,這是被她的愛人所迫。
ea想,如果她出的女兒,在男人眼里也要連坐。大婊子養出的小婊子,這八百一千的報價,天然地掛在她身上。
“不過,就算您是顧夫人的女兒也不可以。她不是主人,說話不算數的。”
顧影按在傘柄上的手指用力到變成青白,她幾乎想要轉頭走了,但是另一通電話喚回了她的神志,“小姐你快來吧,現在過來,還趕得上”
顧影張了張唇,對面傳來一陣尖叫和哭聲,有人低斥“你在做什么”通話被遽然切斷,再撥回去,已經是循環往復的已關機提示。
她心里沉墜墜地跳,為什么關機,發生了什么事,需要切斷對外的消息顧影不能細想,汗濕的手心捏著手機,給沈時曄撥出電話,但無人接聽。
隔了幾分鐘,她繼續撥打,這一次接通,但很快又被摁斷。她想沈時曄也許是有公務,正在忙。
輕飄飄的雨傘終于不堪重負,被風雨吹到了路邊。顧影沒管,轉去聯系潘師良。
反正打著傘也沒用,她身上早就濕透、凍透了。
潘師良似乎早知她的來意,開口就是規勸她,“顧小姐,清徽園那邊的事,你最好還是不要管。振霖先生的家事,少爺作為晚輩也不好插手的。”
從這一句話里,顧影自欺欺人的心思終是沈時曄,她現在一定會心軟。
但沈時曄就是沈時曄,他有壁立千仞的冷酷,也有毫不留情的魄力,他不會為情亂智、動心忍性。這種品質在商場上是無往不利的武器,可是在情場上,卻會成為刺向戀人心臟的刀。
沈時曄在長久的靜默后,只說一句話,“顧影,回半山去,今天的事情和你沒關系。”
三分鐘不多不少,切了線。
ea張了張唇,“先生”
她抬起眼睛,觸及面前男人的臉色之后,忽然什么就也不敢說了。他似乎一瞬間卸下了所有冷酷和果決的面具,變得沉默寡言、疲憊已極。
“我母親今天是不是在深水灣”沈時曄捏了捏眉心,“告訴她,兒子不孝,請她走一趟。”
顧影在雨里站了一會兒,忽然朝門禁沖過去。
她長得細瘦,安保阻攔不及,還真讓她從門禁桿之間的縫隙中穿了過去。
“站住”
顧影充耳不聞,拼命地往前跑。
“站住,否則使用警棍”
顧影只多跑出上蒙了一層水霧,高高低低地震蕩,所有聲線都遠離。
顧德珍今天早上還在給她打電話呢,她遽然笑出聲,“磕頭磕什么頭心肺復蘇呢電除顫呢”她對著醫生問,“為什么不救人好,你們不做,我來做。”
警員和醫生同時攔住她,一個說,“女士,不要越過黃線。”
另一個說,“節哀順變。”
“我不信。”顧影表情空白,“我要搶救,找aed,做人工呼吸,如果都不行,就切開氣管,我是病人家屬,我可以簽字”
“小姐,我們已經盡力了。經過一個小時搶救,死者在下午四點二十分失去生命體征,呼吸、心跳停止,血壓持續為零,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